墨先生偶尔会站在池边看他，捋着花白的胡子点头：“琉璃身的底子快成了，就是这股犟劲，像极了当年的……”他没说下去，只是叹了口气，眼里却带着欣慰。
林凡知道他想说什么。墨先生总提起一位前辈，那位前辈当年就是在通天塔第十层折戟，成了老人心中的遗憾。
【别听他的！】系统立刻道，【你才不像谁！你就是你！闯不过去就回来，没人笑话你！反正你命硬，下次再闯就是了！】
林凡没理，只是在淬体结束后，拿起玄铁寒玉开始打磨。他的手还有点抖，磨出的护心镜边缘歪歪扭扭，但护心镜中心，却被他用灵力刻上了一个小小的“韧”字。
【刻这字干嘛？嫌自己不够犟？】系统吐槽归吐槽，语气里却少了几分不耐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骄傲。
这天，当林凡再次从淬体池出来时，体内突然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轻响，像是有什么东西碎裂了。紧接着，一股暖流涌遍全身，原本只能在体表流转的琉璃光，竟渗入了血肉之中，连皮肤都透出淡淡的莹润光泽。
【突破了！万象琉璃身第一层成了！】系统瞬间兴奋起来，【现在能扛三十倍重力了！……虽然离一千倍还差得远，但……总比之前强！】
林凡看着铜镜里的自己，伸手握拳，能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力量，仿佛一拳能打碎院角的青石。他拿起打磨好的玄铁寒玉护心镜，贴身戴好，冰凉的玉面贴着皮肤，与体内的琉璃光相辅相成，竟生出一种“底气十足”的感觉。
“差不多了。”林凡低语。
【啥差不多了？】系统警惕道，【你可别告诉我，你想现在就去闯第九层！你的伤还没好利索呢！】
林凡没回答，只是走到门口，望着通天塔的方向。塔尖刺破云层，在阳光下闪着光，仿佛在无声地召唤。
周明正好路过，看到他这模样，笑着递过来一个储物袋：“猜你就按捺不住了。这里面是王长老新炼的‘聚灵丹’，还有我给你备的伤药，拿着。墨先生说了，闯不过去就赶紧回来，他给你留着灵米粥。”
【周明你是叛徒！】系统在脑海里怒吼，【你怎么能怂恿他！他这身子骨去闯千倍重力，跟送死有啥区别！】
林凡接过储物袋，对周明笑了笑，转身走向通天塔。护心镜在怀里微微发烫，系统的碎碎念还在继续，从玄铁寒玉的功效念到千倍重力的恐怖，从聚灵丹的用法念到失败后的退路……
絮絮叨叨，像个操心的老妈子。
林凡嘴角弯了弯，脚步坚定。
千倍重力又如何？
他的路，从来都是自己走出来的。
系统看着他的背影，突然叹了口气，声音软得像棉花：
【……记得把聚灵丹揣满啊，别省着。】
阳光洒在林凡身上，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。属于他和这“最强躺平系统”的闯塔之路，还在继续。而这一次，连系统自己都没发现，它的“躺平攻略”里，悄悄多了一句“实在不行，我给你输能量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