斗了约莫一炷香的时间，镜像傀儡的动作渐渐慢了下来，眼窝中的红光也越来越暗——显然，它的灵力快耗尽了。毕竟，模仿那些“非战斗动作”极其消耗能量，再加上被林凡耍得团团转，灵力早就入不敷出。
【差不多了，】系统的声音带着点疲惫，【它快没电了，给它个痛快吧。】
林凡也玩够了，不再躲闪，正经地摆出流云十三式的起手式。镜像傀儡眼中闪过一丝“终于正常了”的红光，立刻挥剑刺来。
就在两剑即将相撞的瞬间，林凡突然变招，用的既不是流云十三式，也不是天道十三式，而是铁山教他的“蛮牛冲撞”——这招刚猛有余，灵巧不足，是他平时最不用的招式。
镜像傀儡的数据库里没有这招的应对方法，瞬间懵了，眼睁睁看着林凡的剑刺中它的胸口。
“咔嚓”一声，傀儡的胸口裂开，红光彻底熄灭，僵硬地倒在地上，化作一堆零件。
塔中央的石碑亮起：“第六层·通过，评级：……特优？”后面还跟着行小字：“以奇制胜，不拘一格，赏‘百变身法’残卷。”
【特优？还有残卷赏？】系统的声音充满了不可思议，【就这？跳着舞闯关还能得特优？这通天塔的评级系统怕不是坏了吧！】
林凡捡起地上的残卷，上面记载的身法果然灵动多变，正好弥补他身法上的不足。他忍不住笑道：“看来偶尔不按套路出牌，效果还不错。”
【不错个屁！】系统气鼓鼓的，【你那是运气好！要是换个脾气爆的傀儡，早就把你拆了！我跟你说，第七层我真不管了！爱咋咋地！】
林凡知道系统又在说气话，没接茬，往第七层的石阶走去。刚走到门口，就听到系统嘟囔：“第七层是‘重力阵’，里面重力是外面的三倍，走路都费劲……你最好别逞能，找个角落坐下，等重力减弱了再走，这叫‘以逸待劳’，不算躺平，算……算聪明！”
林凡脚步一顿，回头对着空气笑道：“你不是不管了吗？”
【……我是怕你累着。】系统的声音别扭得很，【重力太大，容易伤着骨头，你灵根刚修好，得悠着点。】
林凡笑着踏上石阶：“知道了，‘聪明’点走。”
【这还差不多。】系统哼了一声，语气却明显松了口气，【记住啊，重力大就别跑，慢慢走，呼吸要稳，用腹式呼吸……】
第七层的石门缓缓关上，里面传来沉重的压力感，仿佛有座小山压在肩膀上。林凡深吸一口气，按照系统说的，用腹式呼吸调整气息，一步一步稳稳地往前走。
虽然依旧没按系统说的“找角落坐下”，但这一次，他听了“慢慢走”的建议。
或许，偶尔“聪明”一点，也挺好的。他想。
脑海里，系统还在絮絮叨叨地讲解着重力阵的注意事项，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关切。石室里的重力越来越大，但林凡的脚步却很稳，心里也暖暖的。
有这么个嘴上说着“罢工”，却总忍不住操心的系统在，就算是三倍重力的试炼，好像也没那么难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