盼了三天，终于到了月圆之夜。
夜幕刚降临，系统就开始在林凡脑子里倒计时：【还有一个时辰！赶紧准备准备，换身干净衣服，别带着一身汗味去泡澡，影响灵力吸收！】
【对了，把淬灵水带上，记得用玉瓶装，普通瓶子会泄灵气——细节决定成败，摆烂也得讲究仪式感！】
【还有啊，到了泉边别东张西望，直接跳进去，闭目养神，脑子里啥也别想，就当自己是块石头——石头最摆烂，也最能吸收天地灵气！】
林凡被它念叨得头疼，索性把淬灵水装进玉瓶，揣好就往灵犀泉走。刚出门，就见墨先生站在院门口，手里拿着件披风：“夜里凉，披上吧。”
“谢谢先生。”林凡接过披风，心里暖暖的。
【还是墨老头细心。】系统难得没抬杠，【快走吧，再磨蹭月亮都快落山了！】
穿过通天塔后的竹林，灵犀泉在月光下泛着银色的波光，美得像幅画。泉边空无一人，只有风吹过竹叶的“沙沙”声，安静得能听到自己的心跳。
【完美！】系统赞叹，【没人打扰，灵气又纯，简直是为摆烂量身定做的修炼宝地！快进去！】
林凡脱掉外衣，披上披风（系统强烈要求披着披风泡澡，说这样既保暖又不失格调，属于“优雅摆烂”），慢慢走进灵犀泉。泉水刚没过膝盖，一股比白天更浓郁的灵力就涌了上来，像是无数只温柔的小手，轻轻包裹住他的四肢百骸。
【舒服吧？】系统的声音带着点飘飘然，【我就说吧，躺平泡澡比你瞎练剑强一百倍！】
林凡没说话，按照补遗上的记载，将淬灵水倒入泉中。玉瓶里的蓝色液体刚接触泉水，就化作无数光点散开，与银色的泉水中和在一起，泛起淡淡的青芒。
【就是现在！躺下！】系统急喊，【按我说的，双腿伸直，双手放两侧，全身放松，想象自己是片叶子……】
林凡依言躺下，泉水没过胸口，青芒顺着皮肤往体内钻，与朱果丹的灵力、淬灵术的口诀完美融合。灵根处传来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，像是有什么坚硬的外壳正在被一点点剥离，舒服得他差点哼出声。
【感觉到了吧？】系统的声音带着得意，【这才叫修炼！不费吹灰之力，灵力自动往身体里钻——这就是摆烂的最高境界，无为而治！】
林凡没反驳，确实，此刻的感觉比他自己埋头苦修好太多了。灵根的裂痕在青芒的包裹下，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，原本驳杂的灵根，竟隐隐透出一丝纯净的光泽。
【看看看看，】系统像个邀功的孩子，【我给你算过，今晚这么一泡，顶你苦修半个月！早听我的，你现在都能吊打赵磊了！】
林凡嘴角微扬，刚想开口，突然听到竹林里传来脚步声。他瞬间警惕起来，从泉水中坐起。
【谁啊？大半夜的不睡觉，跑来打扰别人摆烂？】系统不满道，【我扫一下……是赵磊！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人，手里拿着绳子和麻袋，来者不善啊！】
林凡心里一沉。赵磊白天在总坛被他当众打脸，看来是怀恨在心，特意选在今晚来报复。
【怎么办怎么办？】系统慌了，【你现在灵力都用来修复灵根了，动手肯定吃亏！要不……装死？】
林凡没理这馊主意，悄悄运转灵力，将披风甩到岸边——打架可不能披着披风，太碍事。
脚步声越来越近，赵磊带着两个剑心阁弟子从竹林里钻出来，看到泉中的林凡，脸上露出阴笑：“林凡，没想到吧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