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刚落,鲸鱼猛地喷出一道水柱,直冲快艇而来。林凡挥戟挡开,水柱溅了铁山一脸,他抹了把脸,抹下来半条海草,气得他挥刀砍向鲸鱼:“你这大胖鱼!洗澡呢你!”
鲸鱼被砍得痛叫一声,摆尾拍来,船板被拍得咯吱响。林凡趁机掷出三叉戟,蓝光缠住鲸鱼的鳍,大喝:“铁山,挠它痒痒肉!”
“啥?”铁山懵了,但还是听话地跳上鲸鱼背,对着它肚皮上的软肉一阵乱挠。鲸鱼猛地翻腾起来,背上的黑袍人没站稳,“哎哟”一声滑下来,掉在快艇旁,挣扎着爬起来,袍子掀开一角——露出里面花里胡哨的花衬衫,脖子上还挂着串烤鱿鱼干。
林凡一看乐了:“王寡妇?你不是在岛上卖海产干货的吗?啥时候成血影教教主了?”
那黑袍人正是王寡妇,此刻脸上的脂粉被海水冲得糊成一团,气急败坏地吼:“要你管!我男人被你们海神岛的人逼得跳海,我就要让你们都尝尝家破人亡的滋味!”
“你男人是那个偷卖保护动物的王老三吧?”铁山从鲸鱼背上跳下来,啃了口胖子掉的酱肘子,含糊道,“那是海卫所抓的,关林凡啥事?再说你这教服,不是隔壁裁缝铺做的处理货吗?十文钱三件还送浆洗……”
王寡妇的脸一阵青一阵白,火灵鼠王突然窜过去,叼起她掉在船板上的“教主印”——竟是个啃了一半的萝卜刻的章,上面还沾着酱肘子的油。
“你!”王寡妇气得说不出话,鲸鱼却突然不闹了,只顾着用脑袋蹭林凡,像是在撒娇。原来方才铁山挠痒,竟挠得它舒服得服服帖帖。
结局来得猝不及防——王寡妇被闻讯赶来的海卫所带走,胖子被岛民领回去帮厨(条件是每天管饱),那桶腌海蜇被岛民拿去做了咸菜,据说是“本年度最难吃但最解气的咸菜”。
回岛的路上,铁山啃着新烤的鱿鱼干,含糊道:“闹了半天,最大的反派是个卖干货的寡妇,最厉害的禁忌是桶烂海蜇……这血影教,比村口的戏台还能演。”
林凡笑着弹了弹肩头火灵鼠王的脑袋,小家伙正抱着块小鱼干打盹,被弹得晃了晃,嘟囔着往他颈窝里钻。夕阳洒在海面上,金光粼粼,火灵鼠王的毛被染成金红色,暖得像揣了个小太阳。
“管他演什么,”林凡望着远处炊烟袅袅的海神岛,“至少现在,海是蓝的,风是暖的。”
铁山点头,突然指着林凡肩头:“哎,你看这小畜生,睡相跟你一个样,都爱流口水!”
火灵鼠王像是被说中,咂咂嘴,爪子抱着林凡的衣领蹭了蹭,继续呼呼大睡。林凡笑着摇摇头,加快了船速,快艇劈开金色的海浪,朝着家的方向驶去,身后是渐渐平息的归墟,身前是越来越近的烟火人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