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过是……加持了宿命罢了。”
他明白，第九阎罗此举，无意间契合了某种宿命的轨迹。
汇聚了残存众生的某种集体潜意识的期盼，才得以成功。
这成功，带有极大的偶然性与宿命色彩。
……
修为稳固后，幽九冥心中仍有疑惑。
他联系上了人界的天道。
“为何我创造出的存在，初始实力都停留在‘人’的层次，难以直接突破？”
他问道。
人界天道的声音平和而理性，如同阐述自然规律：
“这很合理。新生儿，饶是天赋再怎么丰厚，也脱离不了还是‘人’的事实，需要成长的时间。就好比，哪怕是篮球巨星姚明的孩子，天赋异禀，也不可能一出生就身高一米八，直接上场打NbA。这是一个道理，需要遵循基本的成长规律。”
幽九冥若有所思，又问及那玄之又玄的“宿命”。
天道沉默片刻，回应道：
“宿命飘忽不定，难以捉摸。我唯一能观察和诠释的一点是：宿命具备极强的修正力。哪怕有人穿越时空回到了过去，试图改变关键节点，宿命依旧会通过各种方式，让历史的大方向向着它原有的轨迹发展。”
它举了个例子：
“就像当年我与赤红在人界的博弈。我创造了‘王莽’和他的庞大帝国与军队，势力远超对手。可最终，依旧敌不过‘刘秀’那样身负天命之人，各种机缘巧合、天灾人祸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帮他。这便是宿命修正力的体现。”
……
天庭，幽暗秘殿。
夏永安如同破碎的娃娃般被丢弃在角落，气息奄奄。
他刚刚又经历了一轮难以言喻的“欢愉”与折磨。
修为在极致的痛苦与刺激下，被三少以诡异的方式强行稳固在了地王中期。
但这力量如同枷锁，将他捆缚得更紧。
三少回到凌霄宝殿，看着那群噤若寒蝉、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地王，只觉得索然无味。
“真是……无趣。”
他缓步走到那最高王座之旁，看向静坐的天庭少主，直接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：
“如何，才能成就地皇？”
少主抬起眼眸，眼中闪过一丝深邃的光芒，缓缓摇头：
“不知。至少从记载中的龙古时代，一直到如今的人古时代，明确成就地皇之境的，仅有父皇一人。”
他顿了顿，语气带着一丝不确定：
“或许……成就地皇，并非单纯依靠力量积累或机缘，必须要有……宿命的引导？或者说，需要满足某种连我们都未知的、源自这天地本源的……特定条件。”
地皇之境，如同笼罩在重重迷雾中的彼岸，知其存在。
却无人知晓那唯一的渡舟何在。
这也意味着，玉皇大帝传承者的地位，在可见的未来，依旧无人能够撼动。
宿命！
又是该死的宿命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