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
韩飞羽问题一个接一个，张之维也都耐心解答。
看着少年那认真的样子，张之维心中不禁浮现出当年陈老教导自己的场景。
恍惚间，仿佛一切都回到了起点。
自从韩飞羽来了之后，原本寂静的镇妖井也多了几分生气。
从陈老羽化后，这里就一直安静得出奇。
如今多了个话痨小子，倒也不失为一种调剂。
除了日常职责外，张之维也会抽空教授韩飞羽一些基础的道法。
“拜师印，要这样结……”
“吐纳之法，需心平气和……”
“感应天地灵气，先要静心……”
就如当年陈老教导他一样，张之维将自己所知毫无保留地传授给韩飞羽。
韩飞羽学得极为认真，每天天不亮就起来修炼，直到深夜才休息。
只可惜……
效果依旧不佳。
整整三个月过去，同届的其他弟子大多已经感受到天地灵气，速度快的甚至已经迈入了炼气境两三重。
而韩飞羽，依旧在炼气期第一重徘徊，看不到丝毫突破的迹象。
……
这一日。
“嘭！”
一团火球从韩飞羽掌心射出，却只有拳头大小，飞出三丈远就熄灭了。
韩飞羽看着自己的手掌，眼中满是失落。
旁边的石板上还残留着其他弟子练习的痕迹——
一个个碗口大的焦黑印记，有些甚至直径达到三米！
而他的……
连个茶杯底都比不上。
“唉……”
韩飞羽长叹一口气，肩膀都垮了下来。
三个月了，整整三个月！
同期入门的师兄弟们都已经修炼到炼气二三重，而他还在原地踏步。
就连最基础的火球术都施展不好，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他——
“我真的不是修仙的料吗？”
韩飞羽喃喃自语，眼中满是迷茫。
就在这时，一道沉稳的声音从背后传来：
“火球术重在心意相通，不在力量大小。你心中急躁，自然施展不出威力。”
张之维不知何时站在了他身后，双手背在身后，一派高人风范。
“试着平静心境，想象火球在掌心凝聚的感觉，不要急于求成。”
韩飞羽闻言，猛地抬头。
这一刻，他眼中的张之维仿佛变了个人——
高大的身影逆光而立，长发随风轻扬，身上散发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威严气息。
那双眼睛深邃如星空，仿佛能看透一切。
“砰！”
韩飞羽双膝一软，竟直接跪了下来！
“师叔！求您收我为徒！”
这话一出，张之维愣住了。
他原本只是随口指点两句，没想到这小子反应这么大？
“你……”
不等张之维开口，韩飞羽已经磕头如捣蒜：
“弟子资质愚钝，悟性不足，但弟子一定勤学苦练，绝不辜负师父的教诲！求师父收留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