马齐拿着江兰的密信,指着 “哈萨克牧民当哨探” 的字样:“不是听江兰的,是江兰最懂前线的虚实。你想,咱们在京城,哪知道西麓哨探的间隔?哪知道准噶尔在做云梯?她的情报,比咱们的奏疏还准!皇上信的,是她‘知敌知己’的稳妥。”
三日后,额林沁果然又来了。见清军只撤了西麓的三分之一哨探,还多了些 “放牧的哈萨克牧民”,他虽皱着眉,却没起疑 —— 在他看来,清军是 “既想求和,又怕吃亏”,正合了噶尔丹策零 “缓兵诱敌” 的计划。他装出不满的样子:“江大人,贵军若真心求和,就该多撤些哨探。我主说了,若三日后还不撤,这和谈…… 怕是难成。”
江兰笑着递过一碗奶茶:“额林沁使者,撤哨是大事,需奏请皇上定夺。这三日,咱们先送些粮草到贵军营地,也算‘求和诚意’,如何?” 她心里清楚,这 “粮草” 里,藏着兰馨社的眼线 —— 能实时传回准噶尔的动向。
腊月二十的深夜,科布多的风雪忽然停了。月光明晃晃地洒在雪地上,像铺了层银霜,黑风口处,三百名准噶尔骑兵正悄无声息地摸过来 —— 马蹄裹着棉布,刀刃用黑布裹着,连呼吸都压得极轻。领头的将领是噶尔丹策零的侄子策妄,手里攥着那本 “良马清单”(实则是地形图),眼里满是得意:“等烧了火器库,咱们就直扑清军大营,让他们知道,跟准噶尔斗,还嫩了点!”
可刚到黑风口,就听见 “咻” 的一声 —— 一支火箭划破夜空,照亮了雪地里埋伏的清军士兵。“放!” 胤祥的吼声在雪夜里回荡,改良火枪的 “砰砰” 声此起彼伏,准噶尔骑兵猝不及防,纷纷落马。
“有埋伏!撤!” 策妄又惊又怒,刚想下令撤退,就见山口两侧的碉堡里,更多的火枪对准了他们,连退路都被封死。哈萨克牧民的哨探也冲了出来,手里的马刀闪着寒光 —— 他们跟准噶尔仇深似海,早就等着这一天。
半个时辰后,战斗结束。清军俘虏了五十名准噶尔士兵,还从策妄怀里搜出一封密信,上面写着:“待清军撤哨,即烧火器库,趁乱取科布多大营,夺其粮草,再反杀回博尔塔拉河谷。”
战报传到京城时,胤禛正在御书房写春联。笔刚落下 “国泰” 二字,苏培盛就捧着战报跑进来,声音都带着笑意:“皇上!大捷!准噶尔偷袭西麓,被胤祥王爷和江姑娘设伏打退了!还缴获了密信,证明就是缓兵之计!”
胤禛接过战报,看着上面 “冻伤率不足一成、火器损伤仅五支” 的记录,又想起江兰密信里 “医帐前移,伤兵皆得及时救治” 的话,忍不住笑了。他拿起笔,在 “国泰” 后面添上 “民安” 二字,又在旁边写了一行小字:“江兰之功,记二等功,赐黄马褂一件,待战事结束,回京嘉奖。”
张廷玉和马齐赶来时,正见胤禛对着战报笑。马齐拿起战报,指着 “哈萨克牧民助战” 的字样:“江姑娘这招真妙!既用了可靠的哨探,又借了牧民的力,一举两得!” 张廷玉也感叹:“江姑娘虽在前线,却能如在皇上身侧般,洞悉全局。这‘远程智囊’的称呼,真是再合适不过。”
胤禛走到窗前,看着外面飘落的雪花,想起江兰之前的密信 —— 那个在科布多雪夜里,一边分析敌谋,一边安排护理的女子,用她的细致和稳妥,给了他最坚实的支撑。“传旨给江兰,” 他转过身,语气里满是欣慰,“让她安心在科布多,朕已让户部调了五千石粮草过去,开春就能到。等打赢了这仗,朕亲自在午门接她!”
远在科布多的江兰,收到密信时正在给士兵换药。秋杏念完 “赐黄马褂”,兴奋地说:“江先生,皇上还说要亲自接您回京城呢!” 江兰接过密信,指尖触到纸面上的暖意 —— 这信是快马日夜兼程送来的,纸角还带着驿卒的体温。
“江先生,您看!” 护理员小桃拿着一件羊皮袄跑进来,“这是江大娘让驿站带来的,里面缝了暖炉,还有您爱吃的芝麻糕!” 江兰摸进袄子里,果然摸到个温热的铜暖炉,还有个布包,里面的芝麻糕还带着甜味。
江柱子从外面进来,手里拿着老哈的新情报:“妹,准噶尔内部乱了!噶尔丹策零怪策妄没办成事,把他关了起来,不少部落首领都不服,想跟咱们求和呢!”
江兰看着情报,又看向帐外 —— 雪地里,士兵们穿着改良的雪地靴,握着改良的火枪,正在训练,口号声在雪夜里回荡。她裹紧羊皮袄,心里满是踏实:有京城的胤禛做后盾,有前线的兄弟姐妹们并肩,这场仗,他们一定能打赢。而她这个 “远程智囊”,也会一直站在这里,为大清的边疆,为新政的未来,守好每一道防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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