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兰愣了愣,手里的布偶差点掉在地上。她最近忙着教工匠护理法,没多想其他事,此刻听春桃这么说,心里也泛起了嘀咕 —— 难道是卫生改革的事有了新安排?还是工匠护理的事皇上有新指示?
“知道了,我上完这节课就去。” 江兰压下心里的疑惑,继续教宫女们 “外伤消毒法”,“工匠们的伤口容易沾泥土,消毒时一定要用烈酒彻底擦干净,从伤口中心往外擦,最少擦三遍,这样才能把细菌…… 把秽气都除掉。”
课程结束后,江兰换了身更整齐的石青色宫装,又仔细擦了擦腰间的象牙腰牌,才往养心殿走去。路过内务府时,就见王管事正指挥杂役搬锦缎,见了她连忙笑着打招呼:“江兰姑娘,您这是去见皇上?可真是好福气!刚才宗人府的人来传话说,要给您拟诰命呢!”
“诰命?” 江兰脚步一顿,心里满是惊讶 —— 她从未想过自己能得诰命,包衣出身的宫女,能做到掌事宫女已经是极限,诰命更是想都不敢想。
王管事见她惊讶,连忙补充道:“是啊!听说还是六品呢!这可是咱们包衣奴才头一份!姑娘您真是厉害,不仅自己有出息,还为咱们包衣争了光!”
江兰心里又惊又喜,却没敢多问,只是笑着谢过王管事,继续往养心殿走。一路上,遇到的太监、宫女都笑着跟她打招呼,眼神里满是羡慕,连之前有些冷淡的景仁宫掌事宫女玉珠,都主动跟她说:“江兰姑娘,听说您要得诰命了?真是恭喜啊!以后可得多指点咱们景仁宫的护理法子!”
江兰笑着应下,心里却愈发好奇 —— 六品诰命,到底是怎么回事?
走进养心殿时,胤禛正看着工匠护理的教案,见她进来,便放下教案,语气带着几分温和:“江兰,你来得正好。你的功绩,宗人府都记着呢,大臣们提议封赏,朕思量后,觉得你当得起六品荣誉诰命 —— 这是包衣从未有过的荣誉,你不用觉得受之有愧,这是你凭本事挣来的。”
江兰连忙双膝跪地,声音带着几分激动:“奴婢…… 奴婢谢皇上恩典!只是奴婢出身包衣,能得皇上信任,推行卫生改革,已是天大的福气,怎敢再受诰命?”
“你敢受。” 胤禛打断她,语气坚定,“你推行卫生改革,省了药材、护了康健,还想着把法子教给工匠,助新政顺遂,这功绩,配得上六品诰命。朕给你这个诰命,不仅是赏你,更是要让所有人知道,不管出身如何,只要能为朝廷、为百姓做事,朕就会赏,就会重用。”
苏培盛连忙上前,将准备好的诰命卷轴递给江兰 —— 卷轴是明黄色的,上面绣着细密的云纹,虽还没正式盖章,却已透着庄重。“姑娘,快接旨吧!这可是皇上的心意,也是咱们包衣的荣耀!”
江兰双手接过卷轴,指尖触到冰凉的绸缎,心里满是滚烫 —— 穿越前她只是个找不到工作的护理毕业生,如今却在清代得了六品诰命,成了包衣奴才的首例。这不仅是对她的认可,更是对她现代护理知识的认可,对她为新政付出的认可。
“奴婢遵旨!谢皇上恩典!” 江兰深深叩首,额头碰到金砖地面,发出轻细的声响。
胤禛看着她激动的模样,嘴角也泛起一丝笑意:“你不用谢朕,要谢就谢你自己。往后,你还要继续推进工匠护理教学,把卫生之法教给更多人,别辜负了这个诰命,也别辜负了朕的信任。”
“奴婢遵旨!定不辜负皇上的信任!” 江兰郑重应下。
退出养心殿时,夕阳的余晖洒在明黄色的诰命卷轴上,泛着温暖的光。江兰小心翼翼地捧着卷轴,心里满是坚定 —— 六品诰命不是终点,而是新的起点。往后,她要带着这份荣誉,继续在新政的道路上走下去,把现代护理知识推广到更多地方,守护更多人的康健,也为自己、为江家、为所有像她一样的底层包衣,挣更多的体面和尊严。
回到护理坊时,宫女们早已在门口等候。看到江兰手里的诰命卷轴,都兴奋地围上来:“姑娘,您真的得诰命了!还是六品!”“太好了!咱们护理坊也跟着沾光了!”
江兰笑着打开卷轴,让宫女们看上面的云纹:“这不是我一个人的功劳,是咱们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。往后,咱们还要把工匠护理法教好,让更多人受益,才对得起这个诰命。”
玲儿捧着刚做好的艾草香囊,递到江兰手里:“姑娘,这是我们大家一起做的,里面加了薄荷和丁香,您戴着,能安神。以后我们都会好好学,不给您丢脸!”
江兰接过香囊,放在鼻尖闻了闻,清凉的气息瞬间驱散了疲惫。她看着眼前的宫女们,又看了看手里的诰命卷轴,心里满是希望 —— 她知道,获封诰命只是 “前奏”,往后还有更多的事等着她去做,更多的挑战等着她去面对。但她已做好准备,带着这份荣誉,带着现代护理知识,在雍正朝的 “卷王之路” 上,继续坚定地走下去,活出属于自己的精彩,也为这个时代,添上一抹不一样的色彩。
夜深了,江兰将诰命卷轴小心地放在樟木衣柜里,与皇后赏的玉镯、皇上的圣旨放在一起。宫灯的暖光洒在卷轴上,照亮了 “六品荣誉诰命” 几个字。她坐在书桌前,拿起笔,在《工匠护理教学计划》的末尾添上一行:“不负诰命,不负信任,助工匠康健,促新政落地。”
笔尖落下,墨汁在纸上晕开,就像她的未来,在这个时代,渐渐铺展开来,充满了无限可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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