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光扫过面板上的熟练度,莫天明暗自感慨:武者果然要在生死间磨砺才能突破。这次实战后,大力鹰爪功涨了11.6%,十三太保横练和八极拳涨幅更猛,分别达到20.9%和21.7%。
此刻身上的疼痛与疲惫仿佛都淡去了几分。
窗外,一轮明月悄悄爬上枝头,洒下清冷的光。城市的霓虹依然闪烁,但在这小小的房间里,只剩下平稳的呼吸声和一颗颗坚定跳动的心。
……
……
夜阑人静,在城市的另一端。
一栋五层旧楼的房间里,
蒙尘的窗户玻璃滤去了大部分光线,
屋内陈设都浸在昏蒙里。
唯有靠墙一张条案上,三座乌木牌位在幽暗中浮着沉冷的光泽。
香炉里插着三柱新点的线香。
青烟笔直上升,
在凝滞的空气中划出三道纤细的痕迹。
一个男人背对着门口,身形隐在深深的阴影里,面容模糊不清,仿佛本身就是夜色的一部分。
初夏的天气,他却穿着一件深色的旧夹克,身形精悍。
只见他对着牌位,深深稽首,动作缓慢而沉重,每一次弯腰都像背负着无形的巨石。
起身时,
他动了动嘴唇,没有发出任何声音。
只有唇形在微弱的光线下开合,如同默念着刻骨铭心的诅咒或誓言。
直起身,他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。
那是一个毫无表情的白色面具,只在眼睛处开了两个深不见底的黑孔。
他缓缓将面具覆在脸上。
一瞬间,男人的气质骤然剧变,一股裹挟着孤寂的阴冷死气,从他身上无声地弥漫开来。
面具人转身,走到窗台旁。
他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。
夜风带着泥土和朽木气息涌入。
他一步踏上窗台,没有半分犹豫,甚至没有向下看一眼。
身形如同被夜色吞噬的鬼魅,从五楼的窗口无声无息地纵身而下!
没有重物落地的闷响!
只有面具人衣袂破风的轻微“嗤”声。
他的脚尖在二楼一处外凸的晾衣架边缘极其轻微地一点,借暗劲将冲击力分散到全身,身形微沉后立刻稳住。
下坠之势瞬间转化为一道贴墙疾掠的黑影,如同巨大的蝙蝠滑翔。
紧接着,他落入狭窄巷道堆积的杂物阴影中,彻底融入黑暗。
面具人在老城区迷宫般的巷道里奔驰。
时而贴着墙壁,时而跃上屋檐,时而掠过车辆的阴影。
他利用每一处凹陷和转角,
脚步踏在积水或青苔上,竟连一丝涟漪和声响都未曾激起。
只有身影在稀疏路灯的光晕边缘一闪而逝,留下的是满地被拉长又骤然断裂的影子。
面具人速度极快,却又无声无息,如同死亡的阴影在地面蔓延。
最终,他停在一处古厝院落前。
与周围破败的民居不同,这院落气势恢宏,青瓦覆顶,飞檐翘角似凌云,雕花木梁虽蒙尘却难掩精绝,透着一股历经岁月沉淀的磅礴气象。
朱漆大门紧闭,门楣上悬着一块饱经风霜的匾额——“鹤鸣堂”,笔力浑厚的字迹在月光下仍显峥嵘。
两侧木刻对联风骨犹存:“鹤形藏巧劲,拳理蕴乾坤”。
月光斜斜铺在匾额上,既照亮了那曾震慑一方的名号,也映出些许时光磨蚀的痕迹,却更添几分历经沉浮的厚重与威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