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这个时候,浦东乡下,一个秘密营地里,周围密密麻麻的芦苇荡中间,几间简易的砖瓦房,住着军情处六哥的行动队。
虽然六哥暂时落脚在浦东,但是每天从沪西发来的电报,让六哥基本了解沪西的事情。
同样的疑问在出现在六哥的头脑里,为什么鬼手要和鬼子特高课死磕,为什么鬼手一外出手,这一切都是那么的不合理。
六哥不是没有想过,沪上还有一个用刀的高手,如果是这样,那这个人就是赤党的人,而且,从行动规模来看,如果存在,就是一支和鬼手同等规模的行动队。
六哥把这个设想又抛开了,这样设想太可怕了。如果赤党沪上地下组织有这样的行动队,那么怎么不和鬼手对上。
地下组织在鬼手身上损失更大。解释不通,六哥这样一个超强大脑也无法理清楚其中的关系。
“六哥,鱼烧好了,”一个队员从房子里端着一个大盆走了出来。
六哥和队员们平时都在屋子前面的空地上吃饭的,只有下雨才到屋子里去。
每个人都很惬意这样田野,无拘无束的日子。队员们把素菜和米饭都端了出来,几十个人围成三四个圆圈,坐在一起吃饭。
只是到了浦东,进出不方便,所以除了鱼,素菜,米饭管够,其他吃的就没有了。
六哥对这样的日子也蛮满足的,一大碗米饭,上面夹了很多素菜,大口的扒拉着米饭。
“六哥,我什么时候回沪上?”一个行动队员一边嗦螺着鱼头,一边问。“简之,是不是想女人了,你终有一天会死在女人的肚子上的,”
六哥也是一边吃一边笑骂着,手下的弟兄们平时就是这样交谈的,除了行动都要听六哥的,其他时间都是想真的弟兄一样,无话不说的那种。
“六哥,哪有呀,我们老是窝在这儿,再不到沪上活动活动,鬼子就把我们忘记了。”
“忘记了最好,等他们忘记了,就是我们杀回沪上的时候。”
六哥已经把一大碗饭菜吃干净了,然后夹了两个鱼尾巴,仔细的吃着,“简之,要不要给你吃个尾巴,”六哥头也不抬的问着。
“不要,六哥,你自己留着吃吧,这么多刺,我可不要吃。”
六哥一边吃,一边微微笑着,“打鬼子和吃鱼尾巴差不多,没有耐心就会被刺扎的。”
其实六哥不是不想行动,只是,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。就是留在青浦秘密基地里的主任秘书也一再告诫六哥不要盲目出击,让六哥多看少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