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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87章 她在台下,他在歌里(2 / 2)

——而此刻的江川,

依旧没有察觉,台下有一双眼睛,正含泪看着他。

他说着说着,开始合着旋律轻唱起来:

那是一种不经意的温柔,像风掠过旧课桌的灰,也像记忆被一点点翻开。

“老师们都已想不起,

猜不出问题的你……”

歌声干净澄澈,像一条缓缓流淌的河。

每个音符,似乎都在把人心里的青春一点点唤醒。

江川抬眼,目光越过台下人群,神情温和,带着一点点遥远的怀念。

他不知道,这一瞬,于婉宁几乎要哭出声。

那首歌,字字句句,分明就是他们的故事。

“我也是偶然翻相片,

才想起同桌的你……”

琴声一转,轻轻顿了一拍。

江川微微侧身,像是在对着某个看不见的人低语。

“谁娶了多愁善感的你,

谁看了你的日记……”

台下的学生们渐渐安静下来。

连灯光似乎都变得柔和。

有人悄悄拭泪,也有人轻轻跟着哼。

“谁把你的长发盘起,

谁给你做的嫁衣……”

一曲未完,空气里早已弥漫着淡淡的忧伤。

那不是悲剧,而是每个人都能懂的——

成长的代价。

江川唱得极投入。

他的声音温柔,却藏着岁月的钝痛。

像一个人站在时间的尽头,回望那段再也回不去的青春。

“那时候天总是很蓝,

日子总过得太慢。

你总说毕业遥遥无期,

转眼就各奔东西……”

台下,不少同学已经抬手擦泪。

郜怀远偷偷揽住吕思的肩,轻声道:“别哭,这歌唱的是我们以后老了的样子。”

吕思却红着眼笑:“我才不哭,是你哭了吧。”

而于婉宁——

早已泪如雨下。

这一刻,她仿佛觉得,这首歌的每一字,每一句,无不是再诉说他们回不去的过去。

那时他也曾笑着对她说:“等我以后成名了,也写一首属于我们的歌。”

如今,他真的做到了。

只是,歌词里早已没有她的名字。

“从前的日子都远去,

我也将有我的妻。

我也会给她看相片,

给她讲同桌的你……”

最后一段落下,江川收回视线,轻轻一拨,尾音干净利落。

全场寂静良久。

然后——

掌声如潮。

有人起立鼓掌,有人掩面啜泣。

手机闪光灯星星点点,像夜空中洒满的萤火。

江川笑着鞠躬。

他看向学生们的方向,声音温柔:

“歌是伤感的。”

“但,我祝愿你们,全都能一直幸福的坚守下去!”

而这时,于婉宁已默默起身,轻轻离席。

她怕江川看到她的眼泪。

因为她知道——

他唱的,不止是《同桌》。

他唱的,是他们曾经的“过往”。

——那段蓝天白云下的旧时光,

此刻终于,有了结局。

而江川却始终没察觉,台下那双早已湿润的眼睛。

他抱着吉他,嗓音清澈,笑意单纯。

而此刻,全场已彻底沸腾。

“再来一首!”

“唱《今天你要嫁给我》!”

“《天地龙鳞》——”

“还有《夜空中最亮的星》——!”

呼喊声此起彼伏,几乎要掀翻屋顶。

闪光灯乱作一团,几位摄像师都快跟不上镜头。

江川连抬了好几次手,才把场面一点点压了下去。

“咱们今天的主题,是——学术交流。”

他笑着扫了一圈台下,语气无奈又调皮,“不是我不想唱,是再唱下去,你们李院长就该发飙了。”

台下爆出一阵笑声。

李大国慢悠悠站起,接过话筒:“同学们,江老师刚才唱得好不好?”

“好!好!好——!”

喊声震天。

“唱得好是一回事,”李大国笑着压手,“可咱也不能光顾着追星啊。江老师刚才的现场创作,就是一堂最好的文学课——他用情绪带入,用意象写人,这些可都是文学的灵魂。”

学生们纷纷点头,气氛渐渐从狂欢回到了“学习”模式。

李大国见火候差不多,眯着眼又来了一句:“当然——咱们后面还安排了,比唱歌精彩百倍的内容!你们想不想看?”

“想!想!想——!”

喊声再起,比刚才还整齐。

他抬手一挥:“那就——把‘国宝’请上来!”

“国宝?!”

全场瞬间骚动。

江川也愣了——这是什么新活?

难不成请了个熊猫来?

结果下一秒,几名安保小心翼翼地抬上两副画,放在讲台中央。

江川一眼就认出来了——

那是他在普济寺时画的那两幅——《孤禽图》和《六柿图》。

他差点没笑出声。

“李院长,您这是玩哪出?”

李大国意味深长地看着他,语调忽然正经起来:

“小江老师,你这才华——老实说,已经不是惊艳,是吓人。”

“音乐、诗词、书法、绘画,哪一样拎出来都能单开一门课。”

“我们几个老家伙商量半天,实在想不出让你讲什么。”

他顿了顿,笑意渐浓:

“干脆,就让你从这两幅画开始,带孩子们上一堂真正的——传统文化课,怎么样?”

现场瞬间安静。

灯光映着画轴的金边,江川指尖微动,眼底浮出一抹笑意。

那一刻,他的神态,像极了古画中的隐士——

清风徐来,气定神闲。

他看了眼李大国,又扫了一圈台下的学生,嘴角微微一挑:

“那就——先讲讲咱们夏国的写意水墨吧。”

话音落下,现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
灯光聚焦在讲台中央。

江川神情平静,步履从容,走到画前,指尖轻点着那幅古色古香的画轴。

“这幅《六柿图》——看似随意,其实是我当年研究清江佛学文化时的一个顿悟。”

他微微一顿,抬眼看向台下,“色即是空,空即是色。”

这一句话,像一枚小石子落进湖心。

全场瞬间安静下来。

江川的语调平稳而低缓,带着一种从容的节奏感。

他从“水墨之虚实”讲到“佛理之空明”,再从“意境之高远”延伸到“书法之留白”。

每一个转折都顺滑自然,像是一条溪流,从高山涓涓而下,不紧不慢,却自成气象。

“写意,”他说,“不是写形,而是写心。水墨的最高境界,就是让墨为心说话。你看这六柿——浓淡不一,仿佛六种人生:有的浓烈,有的淡泊,有的圆满,有的未熟。人生百态,不过如此。”

讲到动情处,他拿起教鞭在空中轻轻一点:“佛学讲空,书法讲势,绘画讲意——三者其实是一体的。空不是虚无,而是留白;白不是无物,而是余韵。”

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