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刚回到监控室的周涛，也看傻了。
昨天，他刚和TOP3喝过酒。
今天，雷总又亲自下场，叫江川“老师”。
这特么……什么人脉密度？
江老师，简直是——深不可测。
而且——
他突然反应过来一个细思极恐的点。
如果说，TOP3首富+雷Boss，
全都是江川的学生……
那他们这些行业独角兽之所以砸钱、赞助、全力配合——
根本就不是看重的节目本身！
而是……
为了镜头前的——
江老师！
想到这里，他只觉后背发凉，喉咙发紧。
“我靠，这哪是在拍恋综？这是在拍《我的师父是教父》吧！”
……
镜头那边，江川也努力平复情绪，赶紧转回正题。
“跑题了，跑题了。”
“哪个当老师的，还不能有几个引以为豪的学生？”
“行了行了，家人们先别刷了，我都看不到中奖观众在哪儿了。”
“阿兰小姐姐，你在不在？”
这时，弹幕终于渐渐沉静。
半分钟后——
一条淡蓝色弹幕悄然浮起：
【江老师，真的是我吗？】
江川眼神一亮，看了一眼昵称，嘴角微勾：
“就是你，阿兰小姐姐。”
“你想要点什么样的曲子？民族的？流行的？我们都可以试试。”
“或者，我把手机号码私信你，你打电话过来？”
他正准备继续互动，
阿兰却突然丢出一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问题——
【江老师，你相信轮回吗？】
江川一愣。
这个问题，杀得他一个措手不及。
他说相信吧，
他可是标准的无神论兼九年义务教育优秀代表。
可要说不信吧——
那他又是怎么来到这个世界的？
这个问题——解释不了。
也没法解释。
科学的尽头是玄学。
玄学的尽头是修仙。
而他现在，活生生坐在尽头的对岸。
良久，他才缓缓吐出两个字：
“……相信。”
弹幕悄然一静。
下一秒，阿兰继续打字。
一行一行，慢慢飘过屏幕，像诗，也像一封信：
【我和我心爱的他，此刻正在前往日光城朝拜的路上。】
【他……剩下的时间，已经不多了。】
【我们一路走，一路磕长头，一路虔诚地祈祷。】
【只希望，如果这世上真有轮回——】
【那来世，我们还能相遇、相爱、相守。】
【江老师，既然您也相信轮回……】
【能不能为我们，写一首歌。】
【祝我们，生生世世在一起，永不分离。】
——直播间，寂静。
弹幕，几秒无人刷屏。
所有人，都在看着那几句温柔却刺心的话，一行一行浮起，又缓缓消失。
像是风，带着信仰和爱，越过屏幕，吹进每个人的心里。
江川指尖一紧。
他知道，他不能拒绝。
这不只是一次互动。
这是一段爱。一个命题。一次——
命运的交付。
他看向镜头，刚想应允。
李剑却抢过话筒，急忙询问：
“阿兰，歌儿是小事！”
“你们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？”
“也可以联系节目组。”
“说不定，我们能帮上点忙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