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T、牛仔裤,一把木吉他抱在怀里,长相清俊,气质温和。
全场安静三秒。
然后,集体炸锅:
“靠,这就是团团爸?!”
“不是吧,这也太——白了。”
“细胳膊细腿儿,像个文化馆老师。”
“这身板能带娃?怕不是娃带他。”
“就这也配站在女魔头旁边?”
“他凭啥?”
“……靠,别说,唱得还真挺好听。”
有人嘴上酸,耳朵却开始跟着旋律抖腿。
“夜空中最亮的星”一句一句唱到副歌,连隔壁冲焊的都停了火。
一时间,整个办公区一片低语:
“他是不是靠才艺上位的?”
“文艺兵这路子,走得也太正了点。”
“说到底……女魔头是怎么被这小白脸拿下的?”
“咱天天加班卷数据,他一句歌词就打进她心坎儿上了?”
“我酸了。”
“我也酸。”
“我特么柠檬爆炸。”
还有人嘴硬加毒舌:
“别看他唱歌好听,回家指定连遥控器都摸不着。”
“我赌他在家话都不敢多说一句。”
“在咱们机械组,他这性格能被焊枪点两下。”
可谁都清楚。
羡慕归羡慕。
嘴贱归嘴贱。
——谁不想当那个能让杨若雨破防的男人?
毕竟,女魔头虽冷,但不妨碍她是所有人心中的“高岭之花”。
疯是真的疯,狠也是真的狠。
但也是那种——
“你不说,她先冲;你有事,她替你顶。”
她自己连双鞋都舍不得买,
可下属有困难,巨额科技大奖说捐就捐。
谁家娃没考上好学校,她能半夜敲开教育署的门。
谁提干受阻,她能在首长门口杵三天三夜。
这种人,说是魔头,但真有人想她出事吗?
——没人想。
可没人敢说。
其实,他们不是不服她。
也不是怕她通过特训。
他们是真的怕——
万一,她真成了正式航天员,
乘着那颗失败概率超过一半儿的征途号升舱。
出事怎么办?
她死了,机械组还怎么转?
推进组谁来管?
基地的中轴神经,直接断一半。
更重要的——
谁还能替他们,站在所有人前头,顶天立地?
这时。
一个年轻工程师小声嘀咕了一句:
“要真有办法……”
“那个唱歌的,让他劝劝不就好了?”
另一个搭话:
“就他?估计在家话都不敢说。”
“看那姿态,连女魔头一根头发都不敢碰。”
“没准,生小团团那次,他都不是主力。”
……
众人一边酸,一边叹。
嘴上损得起飞,心里却早已打起了鼓。
——她是我们唯一的王牌。
——但她不是铁打的。
——也会烧,也会碎。
真就没人能说说她,劝劝她吗?
众人的议论,杨若雨听不到。
她一回到办公室,便啃着馒头,吃了两口冷菜。
嘴里还不停的和吴长风聊着部门对接的事情:
“推进组的数据还差0.03,明天再跑一轮。”
“上午那批陶瓷组件,要抓紧测试热胀系数。”
“电磁泄露那边……”
她话没停,嘴也没停,节奏快得像在打仗。
可吴长风却没什么心思听工作。
他盯着她那张疲惫又死撑的脸,犹豫了几秒,终于开口:
“师妹,团团的事儿……,要不……告诉老师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