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咬了咬牙，朝马华递了个眼神：
“度娘……也捐十亿吧。”
大师姐的钱，可不是风刮来的。
那是一场场演唱会，一首首单曲，一分分从粉丝手里抠出来的。
怎么好意思让她一女的出钱？
马华一脸生无可恋，撇嘴道：
“那企鹅也出十亿。”
江川没吭声，慢悠悠喝了口茶，见火候差不多了，这才淡淡开口：
“最先开口的，强子，你出五亿，有问题吗？”
刘强北立马点头：“听老师的！”
江川又扫了李岩一眼：
“你第二个开口，就十亿吧。”
“对你度娘来说，也就是卖几条牛皮癣广告的事。”
李岩脸一僵，想说点啥，终究忍了。
十个亿都捐了，你还损我？！
江川最后看向马华，语气一转，眼神也冷了几分：
“企鹅，出十五亿。”
马华一听，脸色当场变了：
“我……”
江川直接打断，语气如刀：
“下次再这么没担当——”
“就不是多出钱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我直接让秦曼抛你股票，一分不留。”
这话一出，马华后背立刻冒凉风。
“我……我就是开个玩笑，活跃下气氛。”
“十五亿，我出！”
江川点点头，刚想换个话题，洛菲忽然开口：
“那我呢？”
江川看她一眼，语气像个操心大伯：
“你那点儿辛苦钱，留着——当嫁妆吧。”
“堂堂天后，都老大不小了，连个绯闻都没有。”
“老师是真替你发愁。”
这话一出，全场寂静。
洛菲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我为什么没绯闻，你心里没点数吗？！
石岚实在忍不住了。
这人怼人是一套一套的，嘴毒起来像机关枪。
可一到感情这块——
跟榆木脑袋有什么区别？
她忍不住敲桌子，开口试探：
“江老师，你怎么看《神雕侠侣》里……小龙女和杨过那种师徒恋？”
江川一愣：
“洛小兔收徒弟了？”
石岚直接炸了，一拍桌子站起来：
“木头！”
她一把拉起洛菲和小尤，气冲冲就走，临了还回头丢下一句：
“活该你相亲找不到对象！”
江川一脸问号。
我说错啥了？
学生不谈恋爱，难道不该劝一劝？
为师这是操心你们终身大事啊！
——这也有错？
黄鹏实在看不下去了，小心翼翼翻译：
“老师，刚才石总监那句的意思其实是……”
“洛师姐，喜欢你。”
江川“砰”地一拍茶几，直接震掉了杯盖：
“放屁！”
“再说这种大逆不道的话，我现在就逐你出师门！”
黄鹏一缩脖子：“……我不说了。”
可江川说完，自己也愣了。
小兔子……喜欢他？
哪来的幻觉？
她天天找他，不是要歌，就是在要歌的路上。
暧昧举动？
没见过。
一句撩人的话？
没有。
——有也都是他撩她。
她会喜欢自己？
不可能吧！
可就在这时，他余光一撇。
洛菲正走到圆月门口。
阳光洒落，她一身休闲装扮，大长腿又白又直，犹如象牙筷子。
就在这时，玩泥巴的小团团跑过来，手脸还糊着泥：
“姐姐，我头绳断了。”
洛菲停下脚，蹲下身，顺手从手腕上取下一根皮筋。
“姐姐还有。”
“这就给你扎一个更漂亮的。”
她动作熟练，语气温柔，眉眼含笑。
小团团抱着她腿，咯咯直笑。
那画面。
安静、柔软，像一帧画。
江川呆愣在原地，杯子端着停在半空。
心跳，突然慢了半拍。
这一刻，他没想歌词，也没想项目。
脑子里，就一个念头：
——她要是结婚了。
——给别人带孩子、梳头发、笑着蹲下来。
那该多烦人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