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川当然不可能真让马华把游戏砍了。
那么大一块业务，早已成了企鹅的现金牛。
不说投了多少钱，光那条线上，就养活着几万号人。
这不是“意气用事”就能拍板的事。
但他确实，看马华不爽。
那种“江老师你是不是老眼昏花”的眼神，让他牙根痒痒。
他狠狠地瞪了马华一眼。
指节发紧，忍了又忍，最终还是压下怒火。
下一秒，他慢悠悠地从兜里掏出老年机，举起来晃了晃。
语气平静得仿佛在上课：“你说……这摄像头，除了拍照还能干什么？”
一旁的石岚秒补刀：“江老师，你这手机……没摄像头。”
全场沉默一秒。
然后，忍笑憋气大赛正式开始。
她是真的服了。
每天跟江老师相处，都能刷新一次三观。
他能写《最亮的星》，顺手带出几个天后学生，就已经是极限操作了。
结果今天——
她亲眼看见，富豪榜TOP3，被他劈头盖脸地训了半小时。
这人到底是什么怪物？
他究竟还藏了多少秘密？
江川干咳一声：“我就是打个比方。”
马华忍着笑意接话：“拍视频？搞直播？”
江川看他一眼，似笑非笑：
“以前上学那会儿，我还觉得你挺聪明的。”
“怎么现在反而不开窍了？”
“是被你那俩臭钱熏傻了？”
马华讪讪地吐了吐舌头，像个刚被训完的小企鹅。
这时，一直没说话的黄鹏忽然出声：“还可以做人脸识别。”
江川点头，眼神变得深邃。
他其实不喜欢那种对着手机比剪刀手、做鬼脸、求算法哄你开心的生活。
像个傻子。
但他也清楚——
科技的车轮，不会因为自己的喜恶而停下。
有些东西——你挡不住。
不过他此刻想说的，不是人脸识别。
而是另一项，将深远改变人类生活方式的发明。
他看了一眼马华，淡淡开口：
“你那‘威信’系统……可以加个功能。”
“叫——扫一扫。”
“扫一扫？”马华懵了。
李岩一脸疑惑：“扫什么？”
刘强北也皱起了眉，仿佛在脑中搜索这词对应的商业模型。
江川随口抛出关键词：“二维码。”
“用户扫一扫，就能完成加好友、身份验证、甚至……支付。”
说着，他冲常田抬了抬手。
常田立马从文件夹里抽出几页打印稿，恭敬地递上来。
“简单说，”江川一边翻着纸张，一边道，“就是先生成一张全球唯一的二维码，通过摄像头一扫，系统即可完成识别与触发指令。”
“加好友、身份验证……都可以通过它完成。”
他顿了顿，补了一句：“它其实就是现实世界和数字系统之间的‘传送门’。”
马华抢过文件，快速扫了一遍，越看越懵：
“老师，这不就是个辅助小功能？”
“而且，这二维码真能保证全球唯一吗？”
“每天生成那么多张，全球十几亿手机，分分钟就撞码了吧？”
江川淡淡一笑，语气不急不缓：“别小瞧这张黑白格子图。”
“你有没有想过——”
“如果全国每个店铺、摊位，甚至街头卖艺的，都摆上一张二维码。”
“顾客掏出手机，打开威信，扫一扫——输入金额，确认，支付。”
“钱，秒到账。”
“那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？”
马华脸上的表情，瞬间变了。
就像一块坚冰，被一句话猛地凿出了裂缝。
“老师的意思是……手机支付？！”
江川没说话，只是意味深长地笑了笑。
他不需要再解释了。
马华几人已经彻底陷入沉思。
扫码支付、手机钱包、数字货币……
这些词，最近几年早就被科技圈反复喊烂了。
什么蓝牙支付、NFC、指纹钱包……
听起来高大上，落地却困难重重。
贵、难、不统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