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用!”林夏激动地喊道,指尖的脉气也跟着注入本音波,笔记本掉在地上都没顾上捡,“无音种的蚀能在退!颜色浅了!”
可就在这时,仓库外突然传来一阵熟悉的冷笑——是之前操控逆声蛊的残党!“你们以为找到阵核、削弱蚀能,就能赢?”残党的声音裹着蚀能,从仓库的通风口钻进来,像毒蛇的信子,“无音种里掺了光声禁术,只要我催动禁术,他们两个就会爆体,到时候,青蘅界和凡界的声脉,都会被蚀能吞得一干二净!”
沈砚的藏弦瞬间绷紧,丝线泛着冷光。他看着墙壁上两个被操控的人,又看向通风口的方向,脑海里突然闪过幻境中先祖的模样——先祖握着光声剑,说“护不住声脉,就护不住想护的人”。“林风,你继续用本音波稳住无音种,我去抓残党!”他说着,藏弦已收至腕间,随时准备射出。
“别去!”林风突然拉住他的手臂,引声术的光罩晃了晃,差点溃散,“残党在外面操控禁术,你一离开,本音波的波频就会乱,我们的脉气会被晶能反噬——我有办法!慕尘当年留的晶能,还有最后一招,能暂时封住禁术!”他说着,将自己的脉气全部注入光声晶能,指尖因用力而泛白——晶能突然发出一阵刺眼的光,淡青色的光浪瞬间裹住整个仓库,连通风口的蚀能都被挡在外面,像一道无形的墙。
“这是‘封声术’!”青芜惊喜地喊道,岩声核的光声也跟着亮了几分,“能暂时封住所有蚀能的声脉,残党没法催动禁术了!”
石垣趁机加大木灵脉气的输出,淡绿光浪顺着凡界主事人的心口爬向无音种,将种子裹得严严实实:“青芜,快!趁现在禁术被封,把种子逼出来!”青芜立刻点头,岩声核的光声再次聚成光箭,这次,光箭里还裹着沈砚藏弦的韧声——光箭射中无音种的瞬间,黑色的种子突然从主事人的心口弹了出来,在空中打了个转,化作一缕黑烟,消散在光浪里。
主事人的身体软了下去,靠在墙壁上,眼神慢慢恢复清明,他看着眼前的四人,声音虚弱得像风中的烛:“谢……谢谢你们……界主的无音种,比我的久,得用本音波多攻几次……才能逼出来……”
林风立刻将引声术的光浪转向青蘅界主,本音波的频率又调快了几分,淡白光浪裹着晶能的光,绕着界主的眉心转了圈:“沈砚,你用藏弦稳住界主的身体,别让他晃;青芜,你的岩声核光箭再慢些,别伤了他的声脉。”沈砚依言照做,藏弦缠上界主的肩膀,将他的身体固定住;青芜调整光箭的速度,让纯光一点点渗进无音种里——这次,四脉的光同时撞上种子,蚀能彻底褪去,黑色的种子弹了出来,同样化作黑烟散了。
界主的身体晃了晃,青芜急忙上前扶住他,岩声核的光声在他周身漫开,护住他的声脉:“界主,你没事吧?”
界主摇了摇头,眼神里满是愧疚,声音沙哑:“是我大意,被残党钻了空子,还连累了凡界主事人……差点毁了两界的声脉……”
沈砚的藏弦突然从通风口收了回来,玄色丝线上,缠着个被绑得严严实实的人——正是刚才放狠话的残党!“残党抓到了,禁术也被封了。”他将残党扔在地上,藏弦在腕间绕了圈,“现在,该算总账了。”
残党躺在地上,看着眼前的四人,又看了看墙壁上恢复清明的两个界主,突然疯笑起来,笑声里满是不甘:“就算你们赢了又怎么样?蚀能已经开始在凡界蔓延,用不了多久,整个凡界的声脉,都会变成逆声蛊的温床!”
“不会的。”林夏蹲下身,捡起地上的笔记本,翻开记满声脉曲线的那页,“我刚才用本音波分析过,凡界的声脉本音还在,只要我们用晶能净化,蚀能很快就能退去——而且,我们有石垣哥的木灵脉气,有沈砚哥的藏弦,有青芜姐的岩声核,还有林风哥的引声术,我们一起,一定能护住青蘅界和凡界。”
林风看着林夏认真的模样,又看了看身边的沈砚、青芜和石垣,突然觉得,多年前慕尘的遗憾,终于能在今天补上。他伸手触向光声晶能,淡青色的光在掌心漫开,像握住了当年没来得及说出口的约定。“慕尘说过,声脉的力量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,是所有人的脉气连在一起,才最强大。”
沈砚腕间的藏弦轻轻缠上青芜的手,韧声与纯光缠在一起,像两股分不开的绳:“接下来,先净化凡界的蚀能,然后……兑现承诺,带你去看海。”
青芜点头,指尖碰了碰他的藏弦,光声在丝线上轻轻颤动,像在应和。石垣看着两人相握的手,又看了看身边捧着笔记本的林夏、望着晶能出神的林风,突然笑了——原来,最好的守护,从来不是一个人的咬牙坚持,而是所有人的脉气连在一起,朝着同一个方向,一起往前走,哪怕路上有蚀能,有幻相,也能一起闯过去。
夕阳的光透过仓库的铁窗,漫在五人的身上,淡青色的本音波还在轻轻荡着,风里没了蚀能的阴寒,只剩下声脉共振的暖,像青蘅界的晨光,又像凡界的烟火,温柔地裹着他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