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往前一扑,枯瘦的手直奔慕尘心口,指尖黑雾凝成利爪,连空气都被蚀出细小孔洞。林风挥声剑拦截,青芒与黑雾相撞,声剑竟被震得往后弹,剑身上的光纹瞬间暗了大半——寄体后的残魂虽不如本体强悍,却能借青岚长老的声脉调动光声界地脉能,攻防间多了几分诡异。
“缠住他!”沈砚低喝一声,腕间藏弦如银蛇窜出,尾端残纹裹着光声能,精准缠上暗声老怪的腰。银弦刚触到躯壳,便传来“滋滋”的灼烧声,黑雾顺着弦身往上爬,试图蚀断藏弦,可弦内的光声能突然爆发,金芒将黑雾逼得节节后退。
“又是这破弦!”暗声老怪怒吼着,另一只手往藏弦抓去,指尖黑雾凝成刃状。慕尘忍着伤口剧痛,将掌心玉佩往对方后背按——玉面的和声印突然炸开,金芒顺着青岚躯壳的伤口往里钻,与蚀声能在体内剧烈碰撞。
暗声老怪吃痛,动作顿了顿。沈砚趁机收紧藏弦,银弦如锁链般勒紧,光声能顺着弦身往他四肢蔓延,在躯壳表面烧出一道道金纹。白须长老已激活源晶柱共振,殿内和声灯的光汇聚成光柱,往暗声老怪方向压去:“光声界岂容你放肆!今日便让你魂飞魄散!”
“想杀我?没那么容易!”暗声老怪的残魂在躯壳里疯狂挣扎,青岚长老的躯壳开始龟裂,黑雾从裂缝里喷涌而出,试图挣脱藏弦。他突然转头看向慕尘,眼底闪过狠戾,竟拖着藏弦往玉榻扑——想强行用残魂吞噬慕尘的声脉。
“休想!”林风纵身挡在慕尘身前,声剑往暗声老怪咽喉刺去。可对方根本不避,任由剑刃刺中躯壳,黑雾顺着剑刃往上爬,竟要连林风的声脉一起蚀。慕尘见状,将声脉能注入玉佩,玉面金芒暴涨,一道光刃从玉佩里窜出,直劈暗声老怪后颈!
“噗”的一声,青岚长老的头颅歪向一边,躯壳彻底失去支撑,从中间裂开。一道扭曲的黑影从裂缝里窜出——那是暗声老怪的残魂本体,像团裹着尖刺的黑烟,尖啸着往殿外逃。沈砚立刻甩动藏弦,银弦在空中织成密网,将黑影困在中央,光声能顺着网眼往里渗,每一缕金芒都让黑影缩小几分。
“慕言!慕尘!你们父子俩毁我两次!”残魂尖啸着冲撞光网,可光声能越烧越旺,网眼渐渐收紧,将黑影逼得蜷缩成一团。白须长老双手结印,源晶柱的光柱落下,正好罩住光网,金芒如潮水般往里涌,将黑雾一点点消融。
慕尘扶着玉榻站起,胸口的玉佩还在发烫,父亲留下的余温与源晶柱的光声能交织。他看着光柱里的黑影,想起青岚长老生前温和的模样,心里又痛又沉——这位守护光声界多年的长老,最终竟成了敌人的“容器”,连遗体都不得安宁。
“青岚长老一生清正,今日便替你了结这孽障。”慕尘轻声说着,将声脉能注入玉佩,玉面金芒再次亮起,一道细光顺着光柱钻进黑影核心。
黑影发出最后一声凄厉尖啸,崩解成无数黑屑,被光声能瞬间消融。金芒散去后,殿内只剩青岚长老残破的躯壳,安静躺在地上,颈间的伤口不再冒雾,终于恢复了逝者的平静。
白须长老走到躯壳旁,颤抖着将青岚的眼睛合上,声音里满是悲怆:“是我疏忽,没能早些察觉……”
林风收起声剑,走到慕尘身边轻拍他的肩:“别自责,谁也没料到暗声老怪会用这种阴招。”
沈砚收回藏弦,银弦上的光声能耗尽,弦身恢复银白,只是尾端残纹淡了些。他看向慕尘:“残魂已散,暗声老怪这次是真的消失了。”
慕尘点头,弯腰捡起青岚长老散落在地的一枚声脉石——那是长老常带在身上的物件,石面还残留着淡淡的光声能,是他生前最后的气息。他将石头放在青岚胸口,转身看向源晶柱,柱身金纹流动,暖光洒满大殿,驱散了所有阴霾。
他知道,暗声老怪的威胁终是解除了,但守护光声界的路还长。接下来,他要和林风、沈砚一起清理暗声卫余党,守住这片父亲用生命换来的土地。殿外阳光透过窗棂照进来,落在他身上,带着源晶的暖意,掌心的玉佩温凉依旧,像父亲在无声地陪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