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休想!”初代守护者的虚影往居民们的方向飘了飘,绿光化作几道藤蔓,缠住了黑触手。可这样一来,他身前的绿光屏障就弱了,蚀主的黑鞭趁机砸在屏障上,道裂纹顺着屏障蔓延开来。
“就是现在!”沈砚拽着青芜往前冲,藏弦绕在青芜的手腕上,她将玉佩贴在藏弦的弦身上,灵界脉气顺着弦线往蚀主的后背送。蚀主察觉到身后的动静,刚想转头,青芜已将藏弦往他后背甩去,同时沈砚往弦里注满了凡界声脉——三色声纹顺着藏弦撞在蚀主的后背上,“滋啦”一声,黑雾竟被撞出个窟窿。
蚀主惨叫一声,虚影晃了晃,猩红的眼里满是暴怒:“找死!”他猛地转头,黑鞭直奔青芜而去。沈砚赶紧将青芜往身后拉,自己挡在她前面,藏弦往身前一挡,可弦身的金光已弱,黑鞭撞在弦上时,沈砚的胳膊瞬间被蚀出道黑纹,疼得他闷哼一声。
“沈砚!”青芜急得眼泪都快掉下来,刚想上前,就被初代守护者喊住:“别分心!趁他后背的破绽没愈合,用盟约的金光打他!”
界主立刻展开兽皮卷,《和声盟约》的金光顺着天脉树的绿光往上爬,与三色声纹汇在一起,直往蚀主后背的窟窿里钻。蚀主想躲,却被初代守护者的木杖缠住了胳膊,只能眼睁睁看着金光撞进来。
“啊——”蚀主的惨叫声震得主城的窗户都在抖,他周身的黑雾开始往回缩,虚影也变得越来越淡。初代守护者的虚影趁机往前,木杖往蚀主的胸口一点,绿光顺着杖尖往里钻:“这次我要把你封在天脉树里,让天脉树的本源慢慢净化你,永世不得再出来!”
蚀主想挣扎,可金光和三色声纹已缠上了他的四肢,黑雾被一点点往天脉树的方向拉。他看着初代守护者的虚影,眼里满是不甘:“我不会认输的!蚀声气还在三界的角落,总有一天,我会再出来……”
话音未落,他的虚影已被绿光和金光裹着,往天脉树的树干里缩。天脉树的核心光点亮得刺眼,将蚀主的虚影一点点吸进去,最后竟嵌在了光点旁边,成了道黑色的纹路,被绿光牢牢缠着,再也动弹不得。
初代守护者的虚影飘在树干前,看着那道黑色纹路,松了口气。他的绿芒已淡得近乎透明,显然是耗得差不多了。他转头看向青芜和沈砚,又看了看界主和青岚,缓缓开口:“蚀主虽被封在天脉树里,可他的残气还在,你们得尽快找到脉星晶,让天脉树彻底活过来,才能彻底净化他。”
“脉星晶在灵界的脉星柱下,我会派人去取。”玄阙上前一步,对着初代守护者的虚影行了个礼,“多谢守护者大人出手相助。”
初代守护者的虚影摇了摇头,目光落在青芜心口的玉佩上:“不用谢我,是你们自己守住了天脉树,守住了三界的希望。青芜,你的玉佩是脉星晶的碎片,以后要好好护着它,它能帮你感知蚀声气的动向。”
青芜点点头,紧紧攥着玉佩。初代守护者的虚影又看向沈砚:“你的藏弦是凡界声脉的精华,以后要多引凡界的歌谣声纹,它能克制蚀声气。”
沈砚也点头应下。初代守护者的虚影笑了笑,绿芒越来越淡:“我该走了,天脉树的本源撑不住我的残魂了。记住,三界的安宁,要靠你们自己守护。”说罢,他的虚影化作点点绿光,往天脉树的树干里钻,最后竟融入了树干的纹路里,再也看不见了。
天脉树的金瓣还在飘,可此刻的花瓣上竟泛着淡淡的绿光,落在居民们的身上时,之前被蚀声气缠上的小伤口竟慢慢愈合了。青岚靠在树干上,看着树干上的黑色纹路,轻声道:“我们一定会找到脉星晶,让天脉树彻底活过来,让蚀主再也不能出来害人。”
青芜走到他身边,蹲下身,摸了摸他的头:“嗯,我们一起去灵界取脉星晶,一起守住这里。”
沈砚也走过来,将藏弦重新绕在手腕上,看着漫天的金瓣和绿光,眼里满是坚定:“等天脉树彻底活了,我们就去凡界看看那些恢复声音的孩子,看看慕言提到过的炊烟。”
界主走到三人身边,手里的兽皮卷还在泛着金光:“光声界会永远记得你们的恩情,等你们从灵界回来,我们一起为天脉树举办开花宴。”
玄阙也走了过来,对着三人道:“灵界的守脉卫会全力配合你们,明天我就派人去脉星柱下取脉星晶。”
青芜抬头看着天脉树顶端的花苞,又摸了摸心口的玉佩,突然觉得心里很暖。虽然蚀主还没被彻底净化,虽然还有很多困难在等着他们,可此刻,看着身边的人,看着漫天的金瓣和绿光,她知道,只要他们在一起,就没有克服不了的困难。
天脉树的金瓣落在藏弦上,落在玉佩上,落在每个人的肩膀上,像场温柔的祝福。居民们的笑声、孩子们的打闹声、灵界守脉卫的交谈声混在一起,与天脉树的绿光、盟约的金光汇在一起,成了首跨越三界的和声,绕着主城,绕着天脉树,久久不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