胸口插了两刀,感觉脸皮火辣辣的镇国公:“……”
这日子不能过了,谁家老头还要受这种气!!!
这两个死丫头,可真是一个比一个孝顺呐,尤其是后面这个,简直就是孝出强大!
镇国公视线落在肩膀一耸一耸的孙子身上,立即选择甩锅。
他镇定地捋了捋胡须,看着黎知意理直气壮道,“其实,这一切都要从秦宏隐瞒圣上黎都尉的性别开始。”
要不然他也不会理所当然的认为黎知意就是男子,还要把最宠爱的孙女嫁给他。
若是他早知道,哪还有现在这糊涂事,所以,都是孙子的错。
语毕,镇国公用眼神震慑亲孙子,死道友不死贫道,他可不想日后去演武场被这丫头拉去切磋,更不想半夜遇上小孩鬼,想想多瘆人。
镇国公卖亲孙子,卖得那叫一个干脆利落,丝毫不带犹豫的。
被亲爷爷以及黎知意与秦听澜同时盯上的秦宏:“……”
不是,这对吗?
怎么就成了他一个人背黑锅了!?关键是,你们谁也没问过他啊!
还有,他祖父什么时候学会甩锅了,还甩的这么丝滑!?
在镇国公的威慑之下,秦宏只得咬牙道,“祖父说的是。”
黎知意不可置否,只是简简单单一个字,“呵~”
最终,秦宏以一己之力,成功揽下这口又大又黑的黑锅。
宣仁帝生怕这火烧到自己身上,再加上该商议的事都商议完了,说了几句场面话,带着海公公脚底抹油开溜了。
秦听澜看着黎知意的眉眼,脑子拧成了一团。
这不对,哪哪都不对劲。
黎知意的态度未免也太猖狂也太肆无忌惮了。
祖父也就算了,本就想拉拢她,甚至在没见到人的情况就要撮合他们,祖父对她态度容忍倒是情有可原。
那圣上呢?
方才她可是看得清清楚楚,那黎知意居然敢瞪圣上。
圣上亲自下令修筑衣冠冢,分明是莫大的荣耀,可她竟然敢怪圣上,而圣上非但没有怪罪她,反而还心虚地向她解释。
这太不同寻常了。
秦听澜拧着眉毛乱七八糟的想了一堆,直到宣仁帝起身,她机械地行礼告辞。
镇国公唤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听见,直到一只大手覆上额头她才回过神来。
“澜澜,你说哪儿不对劲,到底是怎么了?”镇国公神色担忧,语气关切,喃喃道,“没发烧啊。”
秦听澜想起他给自己找的夫婿是小姑娘,表情顿时变得一言难尽。
嫌弃的把额头上刮皮肤的大手扫下来,语气不悦道,“祖父,发烧的是您吧,连人是男是女都不知道,你就敢让孙女千里迢迢地赶过来。”
说这话的时候,秦听澜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了,这可真是她亲祖父啊,为了秦家,让她上赶着倒贴。
不过,令她没想到的是,黎知意居然会是姑娘家。
说实话,她震惊之余,是有那么多庆幸的,得亏是个姑娘家,否则,她可能还真会被祖父摁着头强行嫁人。
镇国公低声道,“是是是,是祖父的错。”
秦听澜看了看四周,同样低声道,“祖父,您说,黎都尉会不会是圣上的私生女,孙女看他们眉眼处有几分相似。”
自古男人多情,京中不少王公大臣养外室,生私生子女,更何况是帝王。
镇国公闻言,惊疑不定的看着秦听澜,要知道,她兄长这么久了都没有看出来!
震惊于孙女洞察力惊人的同时暗自惋惜,怎么偏偏是个女儿身!
想到如今大月即将面临的严峻局势,这话传出去可了不得。
镇国公严肃着脸,减了音量,郑重地叮嘱道,“这话你可别出去胡咧咧,最好是烂在肚子里。”
自家祖父鲜少用这样郑重的语气跟她说话,秦听澜也意识到自己可能猜对了,立即一口答应下来。
“您放心吧,我这嘴严着呢。”
就是给她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嚼当今圣上的舌根,毕竟头只有一颗。
秦听澜话音一转,问起了秦宏,“我大哥呢?怎么没看到他?”
害她闹了这么“大个乌龙”,她心里委屈,想找人打一架不过分吧?
镇国公一秒猜出孙女要干什么,嘴角抽了抽,“你大哥带黎都尉去找衣冠冢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