握草!好酸!!!
药汁一入口,黎知意感觉牙龈和小脑都萎缩了。
她怀疑喝的不是药,而是一坛泡了五十年的酸菜水。
黎知意喝完药,连忙端起亲娘早已准备好的温水,咕噜咕噜进肚。
“咚!”
黎知意咬牙,“蒋老头,你这配的什么玩意儿!还能不能行了!”
他大爷的,瞌睡都给她酸没了!
蒋老爷子强行压下嘴角,态度格外理直气壮,“还不是你自己说的苦,这是我花了一个多月特意配的,好心给你换个口味,你现在怪我咯!”
话是这么说,就是那语气欠得很,一看就是跟黎知意学的。
蒋老爷子也确实是故意的,这可是他精心调配,怕不够酸,他还特意加了乌梅和山楂,山茱萸,覆盆子,全都是对肝肾极佳的药材。
那几十副药里也就只有这么一副,酸的吃多了对胃不好,谁知道见月手这么准,几十副药里面偏偏挑到了这一副。
不过,今天这副药倒是挺合适的,帮助消化!
黎知意气得直磨牙,“老头,你别以为你年纪大我就不打你!”
蒋老爷撇了撇嘴,“别以为你年纪小我就不还手!”
想当年蒋远杰那臭小子,可是被他追了两座山头。
现在,他依旧健步如飞!
无比清楚自家二叔在想什么的蒋远杰:“……”
我的二叔哎。
就您那老胳膊老腿的,老大一拳下去您可能就散架了。
黎知意视线落在蒋老爷的胡须上,笑得狡黠,“好好好,这可是你说的,待会你可别哭鼻子。”
嘿嘿。
这可怪不了她了。
谁都知道,蒋老头最宝贝他的胡子。
蒋老爷不以为然,“你个小丫头,看不起谁呢,我怎么可能……”
哭鼻子三个字还没说完,蒋老爷子手里就被塞了一把东西。
所有人都没有看清黎知意是怎么做到的,只看到一道红色的身影闪过。
蒋老爷子下意识低头一看,只见一撮白色的胡须静静地凄凉地躺在手心。
这不是他的胡子是谁的胡子!
蒋老爷子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从下巴红到发际线,大声怒吼,“黎!知!意!你这个小混蛋!”
黎知意流里流气地朝红温的蒋老爷子扮了个鬼脸,“略略略~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