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大月始终没有大规模出兵震慑,这才决定深入大月,这也是为什么黎家村等村子遭殃的缘故。
看似挑衅抢粮,实为试探大月的底线。
“启奏皇上,微臣以为,西狼此举,挑衅我大月国威,大月乃泱泱大国,岂可任由西狼蛮子之举。故微臣之建议,即刻点兵,震慑西狼,扬我大月国威,否则,后患无穷!”兵部尚书尤康达发言掷地有声、铿锵有力。
言罢,将头重重磕下,发出一个沉闷且响亮的响头声。
他看得明白,西狼看似抢粮,实际是在试探大月的底线。
若是不加以威慑,西狼只会得寸进尺,犯我大月土地!
“皇上,万万不可啊!”翰林大学士褚遂良(正二品)颤颤巍巍的站出来,“微臣以为,点兵出征不妥,西狼以放牧为生,今岁冬日苦寒,听说饿死许多百姓,故西狼派兵抢粮情有可原。”
“原你老母!照大学士所言,我边境百姓就该被抢了粮食,饿死吗?”马军都指挥使(从二品)韩强忍不住爆了粗口。
西狼在大月头上拉屎,还在说什么情有可原,这老头读书脑子都读傻了不成!
禁军被分为“马军” 、“步军”两部分 ,马军专管骑兵部队,步军专管步军,与 “殿前司”三衙鼎力。
“殿前司”地位更高,乃皇帝最亲近最核心的禁军部队,统领部分马军、步军,皆为天子近臣。
这也是韩强这个从二品武将敢撅正二品文臣的原因。
褚遂良气了个倒仰,“请皇上治韩强一个大不敬之罪,竟在这大殿之上污言秽语污陛下龙耳!简直粗俗不堪!”
韩强冷哼一声,“我就是个粗人,说话就这样,不像你们,书读得多了,连人话都不会说了,说些屁话还要拐弯抹角的。”
说到这儿,他越说越生气,干脆道,“死老头,你要不服咱俩干一架,成天就知道告状,一把年纪了,丢死人了。”
这就是文臣武将互相看不顺眼的原因。
褚遂良气得快撅过去,一根手指头抖如筛糠,直指韩强。
他一把年纪了,这不是让去给人当沙包捶是什么!
“韩指挥使大可不必如此阴阳怪气,褚大人所说不无道理,一旦点兵后患无穷,那西狼说不准正等着我大月出兵,好给他们一个带兵出征的借口,皇上,微臣以为,只可加强防范。”内阁大学士(正一品)施仁庄大义凛然道。
尤康达抬起头,“施大人,只有抓贼哪有日夜防贼的道理,那西狼明摆着垂涎我大月国土,此时若不加以震慑,日后便晚了啊皇上!”
“简直是危言耸听!那西狼蛮子岂敢造次!”施仁庄狠狠甩了一下袖子,大义凛然道。
“放你娘的狗屁,你们这些读书人,成天之乎者也者也之乎,乎得脑子都有病了。”韩强声如洪钟,激情开骂,这一骂把朝上的文臣全骂了遍。
这下可捅了马蜂窝,文臣们群情激昂的跳了出来,武将们也撸起袖子,双方正要大干一场。
“都给朕闭嘴!”这一声,包含着怒气。
此话一出,鸦雀无声,众臣软了膝盖,纷纷跪倒匍匐在地。
“吵什么吵,此事明日再议,散了吧!”言罢,阳崇礼怒甩龙袖,大步流星离开朝堂。
“是,恭送皇上,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。”文武百官齐声道。
明日再议,这是要他们回去写折子。
御书房内。
阳崇礼龙爪揉着胀痛的太阳龙穴,只见太阳龙穴上已然有了两个清晰的指印。
怎么回事,近来头痛发作越发频繁,梦里那个女子又究竟是谁,为何叫他爹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