墨色圆环悬浮半空,三道符文流转不息,将秦墨护在中心。演武场死寂得能听见山风刮过旗杆的呜咽。
赵莽握着虎口崩裂的右手,重剑拄地,眼中全是茫然与惊骇。他那一剑,足以劈裂青石,却被这看似柔弱的墨圈无声化去!
“剑…剑符成阵?!”观礼台上,符堂长老云阳子声音发颤,一个箭步冲到擂台边缘,浑浊的老眼死死盯住那三道流转的墨环,“三才流转,灵韵自生…真的是古符阵!失传的‘三才守御阵’!”他猛地抬头,目光如钩锁住秦墨,“小子!你从何处习得?!”
秦墨还未来得及开口,另一道阴冷的声音骤然响起,带着压抑的怒火:“云阳长老,此乃宗门小比!秦墨所用,分明是邪魔外道,惑乱人心!”赵长老脸色铁青,袖中手指捏得发白。他侄儿赵莽当众受挫,比扇在他脸上更疼。
“邪魔外道?”云阳子怒极反笑,须发皆张,指着那凝而不散的墨环,“赵坤!你瞎了不成?此阵灵光纯正,引动天地灵气,乃堂堂正正的上古符道真传!比你那蛮牛似的劈砍高明百倍!”他不再理会赵长老,灼灼目光转向秦墨,语气竟带上一丝急切,“小子,入我符堂!老夫保你资源,倾囊相授!你这天赋,留在剑堂是明珠蒙尘!”
“哗——!”台下彻底炸锅。
符堂长老竟当场抢人?!无数道目光射向秦墨,嫉妒、震惊、难以置信。先前那些嗤笑“画圈圈”的弟子,此刻嘴巴张得能塞进鸡蛋。
秦墨感受着体内奔流的涅盘金焰,那灼热感正与身前墨环隐隐呼应。他深吸一口气,迎着云阳子炽热的目光,正要开口——
“慢着!”赵长老一声暴喝,威压如寒潮席卷全场,“秦墨!你身负修为骤降之疑,所用之术又来历不明!按门规,当先入执事堂,验明正身,查清根底!”他眼中寒光一闪,“符堂?哼,等他洗脱嫌疑再说!来人!”
两名气息冷硬的执事弟子应声跃上擂台,目光如刀锁住秦墨。那无形的压力,比赵莽的重剑更令人窒息。
赵长老“来人”二字如寒冰坠地,两名执事弟子身影已如鬼魅般欺近,炼气后期的威压如无形枷锁,死死扣向秦墨双肩!
“放肆!”云阳子须发怒张,枯瘦手掌猛地向前一按。一道赤红符印凭空闪现,炽热气流轰然炸开,硬生生将那两名执事弟子逼退三步!演武场青石地面嗤嗤作响,留下焦黑足印。
“赵坤!你真当老夫是摆设?”云阳子挡在秦墨身前,瘦小身躯爆发出山岳般的威势,符堂长老积年的底蕴展露无遗,“此子身负上古符阵真传,乃我青岚宗重现符道辉煌的契机!你敢动他一根汗毛,便是断送宗门气运!老夫今日拼着这张老脸不要,也要请宗主出关评理!”
赵长老脸色铁青,眼角肌肉抽搐。云阳子为符道痴狂一生,此刻护犊子的架势绝非虚张声势。他若强行动手,这老疯子真敢引动护山符阵!
就在剑拔弩张,全场窒息之际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