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吕将军勇冠三军,天下无双,此乃最大优势。然需有方向,方能将勇力化为胜势。若一味流窜,纵有十万铁骑,亦终为他人所灭。”陈宫最后总结道,语气沉静却充满力量。
张辽听得心潮澎湃,只觉得眼前豁然开朗!这正是他和吕布目前最急需的!他当即起身,对着陈宫深深一揖:“先生大才,辽佩服之至!恳请先生随我面见温侯,陈说利害,助温侯成就大业!”
陈宫微微颔首:“宫此次前来,正有此意。”
当张辽带着陈宫来到吕布面前时,吕布起初并未在意,只觉得又是个来打秋风的文人。但碍于张辽的面子,还是耐着性子听陈宫阐述。
随着陈宫将那一套“立足兖州、连横合纵、稳固根基、徐图天下”的战略规划娓娓道来,吕布的眼睛越瞪越大。这些道理,他以前从未系统地想过,只觉得哪里能打就去哪里,哪里有钱粮就抢哪里。此刻听陈宫分析,只觉得条条是道,每一步都指向他梦寐以求的霸业,将他心头那团乱麻理得清清楚楚!
尤其是陈宫提到,可以利用曹操刚迁都许县、根基未稳,以及袁绍对曹操的猜忌,巧妙周旋,甚至可能争取到袁绍的默许或有限支持时,吕布激动得猛地一拍大腿!
“妙啊!太妙了!”吕布霍然起身,几步走到陈宫面前,激动得脸色通红,双手抓住陈宫的肩膀,差点就要当场跪下喊出那句熟悉的台词:“先生真乃神人也!布飘零半生,未遇明师……呃,未遇明谋!公若不弃,布愿拜为义……”
“温侯!”陈宫眼疾手快,赶紧托住吕布的手臂,阻止了他那个可能引发不好联想的动作,语气严肃中带着一丝无奈,“宫此来,是为辅佐明公,共图大业,非为虚名。温侯以国士待我,我必以国士报之!这‘义父’之称,万万不可,折煞宫也!”
吕布这才反应过来,讪讪地松开手,但脸上的兴奋和敬佩丝毫不减:“是是是,先生说的是!是布孟浪了!那……就请先生为我军师!总揽军务谋划,布必言听计从!”
看着吕布那如同找到主心骨的样子,又看了看旁边一脸欣慰的张辽,陈宫心中稍稍松了口气。这第一步,总算是迈出去了。至于未来如何……他望向南方许县的方向,眼神变得深邃而复杂。
消息照例没有瞒过幽州的耳目。
渔阳太守府内,张承听着最新情报,乐得直接把嘴里“火锅号3.0”特供的鱼丸喷到了对面郭嘉的药碗里。
“啥?陈宫?陈公台投了吕布?!”张承瞪大了眼睛,随即拍着桌子狂笑,“哈哈哈!这下更有意思了!吕布+陈宫+张辽!这组合……怎么看怎么像是要给曹阿瞒上强度啊!奉孝,文和,你们说,曹操现在是不是肠子都悔青了?当初怎么就没把陈宫留住呢?”
郭嘉优雅地用勺子捞出那颗不幸殉职的鱼丸,淡淡道:“陈公台性情刚直,与曹公理念不合,分道扬镳是迟早之事。其投吕布,虽看似明珠暗投,然吕布有勇,张辽有略,若真能听从陈宫之谋,稳扎稳打,未必不能成为一方祸患……呃,是一方诸侯。”
新加入的贾诩默默啃着辣条,补充道:“关键在于吕布能听进去多少,又能坚持多久。陈宫之谋如同良药,但吕布……未必有长期服药的耐心。”
“管他呢!”张承大手一挥,兴致勃勃,“他们越折腾,曹阿瞒就越头疼!咱们看戏就越精彩!对了,贞儿,咱们那‘战区特别税’的辣条,可以开始往兖州那边悄悄运了!专门挑吕布和陈宫可能驻扎的地方卖!名字我都想好了,就叫‘公台闷气消愁条’和‘奉先活力补充条’!价格再翻一倍!”
糜贞熟练地拨动算盘:“将军,翻一倍是否过于……?”
“不狠不狠!”张承咧嘴一笑,“这可是战略物资,精神食粮!他们现在正需要这个来缓解‘杠条’带来的心理创伤呢!咱们这是在提供‘情绪价值’!”
他仿佛已经看到,未来的兖州战场上,一边是吕布听着陈宫的谋划,皱着眉头思考人生;一边是曹操啃着“吕氏杠条”的仿制品(曹营工匠试图破解失败的作品)气得跳脚;而幽州的辣条贩子,则在双方的夹缝中,赚得盆满钵满。
“唉,”张承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,又美滋滋地嗦了一口麻辣火锅的汤汁,“这天下大势,果然最终还是绕不开我幽州的辣条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