华佗的到来,在渔阳高层引起了不小的震动。尤其是郭嘉,这位常年与药罐子为伴的谋士,听闻神医驾到,那双总是半眯着的慵懒眼眸里,难得地闪过一丝光亮。
张承更是迫不及待,第二天一早就拉着华佗直奔郭嘉养病的小院。
“元化先生,您快给瞧瞧,奉孝这身子骨,还有救不?”张承指着裹在厚毯子里、脸色苍白的郭嘉,语气急切得像是在展示一件亟待修复的珍贵文物。
华佗也不多言,示意郭嘉伸出手腕,三指搭脉,闭目凝神。片刻后,他又看了看郭嘉的舌苔,问了几个关于饮食、睡眠的问题。
张承在一旁紧张地搓着手,如同等待宣判的家属。
良久,华佗缓缓睁开眼,捋须道:“郭先生之疾,乃先天不足,兼之后天劳心过度,耗损元气,以致五脏失调,阴阳两虚。若寻常调理,不过苟延岁月。然……”
“然什么?”张承急忙追问。
华佗眼中精光一闪:“然老夫有一套‘五禽戏’,辅以针灸、汤药,或可固本培元,扭转乾坤。只是过程颇为辛苦,需持之以恒,且其间或有……些许不适。”
郭嘉闻言,虚弱地笑了笑:“有劳神医。嘉早已习惯与病痛为伍,但有一线生机,岂会畏惧辛苦?”
“好!”华佗点头,“既如此,便从今日开始。先习‘五禽戏’之虎戏,以壮肺气!”
于是,在张承好奇的注视下,华佗开始教导郭嘉模仿老虎扑食、咆哮的动作。只见郭嘉这位以智计闻名的谋士,此刻却笨拙地学着老虎伸展、扑跃,动作软绵绵的,配上他那病恹恹的气质,不似猛虎,倒像只病猫。
“奉孝,用点力!对!吼出来!想象你就是山林之王!”张承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,还不忘加油打气。
郭嘉勉强做了几个动作,已是气喘吁吁,苦笑道:“主公,嘉……嘉只觉得像只被掐住脖子的山鸡……”
华佗却道:“初时皆如此,贵在坚持。”
接下来的针灸环节,更是让张承大开眼界。只见华佗取出长短不一的银针,手法如电,精准地刺入郭嘉周身穴位。郭嘉起初还强自镇定,待到几处酸麻胀痛感强烈的穴位被刺入,饶是他心志坚韧,也忍不住倒吸了几口凉气,额角见汗。
张承在一旁看得龇牙咧嘴,仿佛那针扎在自己身上,忍不住问道:“元化先生,这……这疼吗?”
华佗淡然道:“通则不痛,痛则不通。郭先生体内淤塞甚多,疼痛乃必然之事。”
一套针灸下来,郭嘉如同虚脱般瘫在榻上,但奇异的是,那常年萦绕的沉重感似乎减轻了些许,呼吸也顺畅了不少。
“神医……果然名不虚传。”郭嘉喘息着说道,眼中多了几分神采。
张承见状,大喜过望,拍着华佗的肩膀:“元化先生,您就是咱们渔阳的定海神针!奉孝就交给您了!需要什么药材,尽管开口!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,只要这世上有的,老子……本将军一定给您弄来!”
安顿好华佗和郭嘉,张承心情舒畅地回到太守府,却发现糜贞拿着账本,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“将军,华神医的开销……是不是太大了点?”糜贞将账本推到张承面前,“您看,光是给他准备的那个院子,改建‘水泥桑拿房’和‘温泉引水工程’,就花了三百积分!还有每日特供的食材、药材,以及他要求建立的‘药材标本园’……这‘渔阳总医院’和‘医科大学’还没影呢,钱已经如流水般花出去了!”
张承一听“钱”字,条件反射地头疼,但随即眼珠一转,又有了主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