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空指着王浩的方向,对着净尘低声呵斥:“净尘!你好大的胆子!当初你私自动用寺内饭食救济凡夫俗子,触犯寺规,被罚到这荒僻偏院思过,却依旧不知反省!”
他语气愈发严厉,带着浓浓的指责:“你身为大愿寺弟子,不思维护宗门威严,反倒胳膊肘往外拐,与那挑衅我寺、打伤我寺弟子的狂徒厮混在一起,你可知罪?”
净尘闻言一愣,正要开口解释,王浩的声音却慢悠悠地传了过来,带着几分戏谑:“哦豁!好大的一顶帽子,扣下来差点把人压死!”
只见王浩双手插在腰间,吊儿郎当地走了过来,眼神扫过一众僧人,语气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:“净尘大师救济凡人,何罪之有?你们大愿寺的米面粮油、香火钱帛,哪一样不是从这些凡人身上来的?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这么简单的道理,你们这些出家人反倒不懂了?”
他话锋一转,直视着净空:“你们要找茬就明说,别拿净尘大师当由头。我不过是路过此地避雨,与净尘大师素不相识,今日还是第一次见面,何来‘厮混’一说?莫不是你们在我手上吃了亏,就想找个借口仗势欺人?”
净尘心中一怔,他与贾施主虽算不上深交,却也不是第一次见面,不明白王浩为何要这般说,
刚要开口,就见王浩投来一个“别说话”的眼神,虽满心疑惑,却还是识趣地闭上了嘴,默默退到一旁。
手持金色禅杖的中年和尚缓缓上前一步,目光如炬,落在王浩身上,沉声道:“贫僧净觉,大愿寺主持。不知施主高姓大名,为何要无故伤我佛宗弟子?”
王浩脸上露出一副无赖的笑容,摊了摊手:“说了原因你也不会信,何必多问。你带着这么多手持棍棒的僧人找上门来,气势汹汹的,肯定不是来跟我讲道理的,说白了,不就是想替你那弟子找回场子嘛。”
他说着,撸起了衣袖,露出结实的小臂,眼神中闪过一丝战意:“既然如此,那就别浪费时间了,干脆点,动手吧。我也早就想领教一番,你们佛宗所谓的高深秘法,究竟有何厉害之处。”
净觉脸色一沉,没想到这年轻人竟然如此混不吝,丝毫不将大愿寺放在眼里。
他猛地将手中的金色禅杖往地上一杵,“咚”的一声闷响,地面都微微震颤,禅杖上的锡环哗哗作响,透着一股凛然气势。“野蛮之人,冥顽不灵,果真需要佛法教化!”
他话音未落,厉声喝道:“十八罗汉棍阵!”
身后立刻走出十八名僧人,个个身形魁梧,气息沉稳,手持玄铁棍,迅速上前,将王浩团团围住。
他们脚步变换,阵型严谨,手中的玄铁棍舞得呼呼作响,棍风凌厉,形成一道密不透风的屏障,将王浩困在中央。
净空站在一旁,冷笑着开口:“这十八罗汉棍阵,乃是我大愿寺镇寺绝学之一,攻防一体,连削带打,变幻莫测。纵是金丹后期的修士陷入阵中,一时半会也难以脱身,更何况你这般刚刚踏入金丹初期的修士?今日你若是识相,乖乖跪地认错,或许还能留你一条性命!”
话音刚落,阵中的四名僧人同时发难,四道漆黑的棍影带着破空之声,从四个不同的方向直奔王浩胸口要害,角度刁钻,力道刚猛,显然是经过千锤百炼的合击之术。
王浩眼神一凝,却不见丝毫慌乱。
他手指轻轻一动,背后的三尺长剑应声出鞘,剑身寒光流转,发出嗡鸣之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