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浩走后没多久,“王浩长老一次接了两个天级任务”的消息就像长了翅膀一样,传遍了整个太玄宗,甚至连宗门周边的小镇都很快得知了消息。
“什么?两个天级任务?王长老也太厉害了吧!”
“我知道大师兄厉害,可这也太猛了!黑衣楼杀手,神出鬼没,杀人越货,无恶不做,危害此地界已久;荒云山那诡异的妖化状况更是扑朔迷离……随便一个都够头疼的,他竟然两个都接了?”
“这些消息都是在任务处的同门所见,千真万确!”
……
弟子们聚在各处,七嘴八舌地讨论着,有惊叹的,有担忧的,有好奇的,整个太玄宗都因这则消息沸腾了起来,连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兴奋又紧张的气息。
夜色已深,太玄宗内门弟子的院落大多熄了烛火,唯有虫鸣与晚风拂叶的轻响在寂静中流淌。
贺敬东所住的小院里,窗纸上映着他焦躁踱步的影子,直到确认周遭再无动静,他才猛地攥紧了拳,闪身回了屋。
他反手扣上门栓,又借着月光往窗外扫了两眼,这才从袖中摸出一张泛着淡青色灵光的传音符。
指尖灵力微动,几道简单的法诀掐出,他压低了声音,对着符箓说了句话。
话音落,他松开手,传音符化作一道微弱的青光,在空中颤了颤,随即“嗤”地一声燃尽,连半点灰烬都没留下。
贺敬东盯着那片空处,牙齿咬得咯咯响,眼底翻涌着怨毒:“我的大师兄从来只有景行师兄!王浩算个什么东西?”
他猛地一拳砸在桌角,木桌应声凹下一块:“都是他!若不是他,我怎会被逐出执法队?怎会去明心崖那鬼地方思过半年?落到这步田地,全是他害的!既然他不放过我,也怪不得我心狠!”
当初王浩接管执法堂,雷厉风行地清整,凡是跟着景行等人做过恶的,要么被逐出师门,要么重罚。
贺敬东的情节不算重,只受了半年思过的惩处,可在他眼里,这已是奇耻大辱——昔日他在执法队里何等风光,如今却成了内门弟子里的笑柄,这口气,他咽不下。
与此同时,景家书房中。
景天赐正坐在房内,指尖捻着一枚玉扳指,眸中是化不开的阴翳,忽然,他心头一动,像是感应到了什么,抬指向前一点。
一道青光自虚空中浮现,化作一张传音符悬在他面前,贺敬东那带着颤音的禀报清晰传出:“王浩前往荒云山处理天级任务。”
传音符燃尽的刹那,景天赐猛地从椅上站起,周身灵力骤然翻涌,石桌上的茶杯被气浪掀翻,茶水泼了一地,却在落地前被他灵力冻成了冰碴。
“王浩……”他低声念着这个名字,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仇恨几乎要从眼底溢出来,“我等你很久了!”
他的手死死攥着:“杀子之仇,不共戴天!你终于肯出宗门了,这一次,咱们就彻底做个了断!”
话音未落,他屈指一弹,储物袋上灵光一闪,又一张传音符飘了出来。
他指尖在符上快速点过,口中传出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寒风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