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清晨,阳光斜斜地洒在宗门演武场,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灵力波动。
王浩、赵炎和高飞三人围坐在角落的石桌旁,专注地进行着斗地主游戏,牌局正激烈,气氛却骤然紧张。
赵炎面色涨红,怒不可遏地猛拍桌面,震得桌上的纸牌都跳了起来。他瞪着血红的眼睛,冲着高飞怒吼:“你是不是傻,你说你是不是傻?我们两个是农民,老大才是地主,你拿炸弹炸我?会不会玩?”声音在演武场角落回荡,引得附近不少弟子纷纷看了过来。
高飞毫不示弱,梗着脖子,眼神中满是倔强,大声反驳道:“我爱炸谁炸谁,怎么?不行吗?斗地主有规定农民不能炸农民吗?”
那副理直气壮的模样,更是让赵炎火冒三丈。
赵炎气得浑身发抖,声音都变了调:“你这个二百五,我一个二,手上就剩下一张牌了,老大要不起,我们就赢了,你炸完我后出一个三,老大一个八直接就赢了,你脑子呢?你脑子呢?”
他一边说,一边用力比划着,仿佛这样就能让高飞明白自己犯下的“滔天大罪”。
高飞刚要再次反驳,突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。
几名洪兴社团的小弟神色慌张,抬着昏迷不醒的纪然冲到三人面前,气喘吁吁地喊道:“老大,纪然受了重伤。”
三人脸色瞬间变换,立马起身围了过去。
王浩快步来到纪然身边看着他脸色惨白如纸,毫无血色,双目紧闭,昏迷不醒的模样,微微皱起了眉头。
他抬手一挥,一股柔和而温暖的灵力如潺潺溪流般缓缓覆盖纪然全身,仔细探查着纪然的伤势。
过了一会儿,王浩默不作声地从储物戒中取出一颗晶莹剔透、散发着淡淡光晕的培元丹,小心翼翼地放入纪然嘴中。
赵炎心急如焚,急切地问道:“老大,怎么样了?”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焦虑。
王浩神色凝重,缓缓摇了摇头,沉声道:“情况不妙,纪然断了五根肋骨,左手被打断,内脏受损严重,腹腔出血,在这重伤之下,境界很有可能会跌落。”
高飞一听,怒火瞬间冲上心头,怒道:“这是怎么回事?是谁下取如此重的手。”声音中满是愤怒。
其中一名小弟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,开口说道:“纪然第一场就遇到了石狂,自知不敌,就要开口认输,没想到石狂仗着修为和速度压制纪然,纪然连开口的时间都没有,两人境界相差太大,石狂出手又狠辣,几个回合下来,纪然便深受重伤,被打晕在台上,还是裁判弟子紧急喊停,不然纪然受伤会更严重。”
王浩控制着灵力,不断输入纪然体内,帮他稳住伤势,冷声开口道:“石狂吗?裁判弟子没有向长老汇报吗?”
那名小弟接着说道:“比赛完那名裁判弟子刚准备汇报,一群执法队成员就将他围住,石狂站在那名裁判弟子前,散发着修为,说自己是一时不小心,下手重了点,下次不会再有这样的情况,还说比试受伤在所难免,那名裁判弟子也只是说了几句就没说什么了。”
赵炎怒不可遏,大声骂道:“什么狗屁不小心,分明是故意的,那名裁判弟子估计也是怕后面会被执法堂的人报复这才没敢报上去,执法堂这是借势压人,我去找我爷爷。”
说着,他就要起身冲出去,却被王浩一把拉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