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才没有。”
江澈嘴硬地别过脸，反而伸手圈住了沈青的腰，把脸埋在他颈窝蹭了蹭，
“龙角不好玩，你变成小蛇陪我玩好不好。”
闻言，沈青立马同意了，化作小青蛇在地毯上舒展开身子。
见到熟悉的小蛇，江澈呼吸一滞，周身腾起淡蓝光晕。
骨骼轻响间，他刻意化作半大的小蓝龙，龙身比小青蛇稍大，龙鳞泛着金色光泽。
看着近在咫尺的小青蛇，江澈喉咙发紧，龙尾紧张地卷成小圈。
犹豫片刻，他默默伸出前爪，特意收敛起爪尖锋利，只用温热的肉垫轻碰沈青的蛇尾。
冰凉鳞片贴着暖融融的龙爪，触感清晰得让他心头一跳，像有电流窜过四肢。
江澈像被烫到般缩了缩爪，龙脸瞬间红透，颈后鳞片都染了粉。
他慌忙低头，龙角上的粉色更深，结结巴巴道：
“对、对不起，没弄疼你吧？”
声音里的紧张藏不住，连龙息都带着颤抖。
小青蛇似觉有趣，主动往他爪边挪了挪，蛇尾轻蹭他的手掌。
冰凉触感再次传来，带着亲昵，像羽毛挠过心尖。
江澈龙瞳睁大，呼吸乱了半拍，忙用鼻尖蹭蛇头赔罪，暖融融的龙息拂过蛇身，却难掩紧张：
“真的没弄疼你吗？”
小青蛇吐着信子绕龙爪转了半圈，蛇身渐渐缠上爪腕。
冰凉鳞片顺着龙爪往上爬，一圈圈缠得正好。
江澈僵着身子不敢动，只用余光偷瞄，生怕惊扰这份亲近。
阳光落在泛红的龙耳上，连鳞片光泽都柔和了几分，染上暖融融的光晕。
等蛇身缠稳，他才小心翼翼抬起爪子，动作轻得像捧易碎珍宝。
小青蛇在他腕间轻吐信子，蛇眼温顺望他，模样与记忆里分毫不差。
江澈心跳如鼓，龙尾在身后无意识轻晃，尾尖却紧张卷成小团，泄露满心慌乱。
他低头用鼻尖轻蹭蛇头，声音低哑含着水汽：
“沈青……”
话音未落，小青蛇已顺着手臂往上爬，冰凉触感一路蔓延到颈侧，带着熟悉凉意。
江澈浑身一僵，龙角瞬间绯红，龙息都带了热度，颈后鳞片烫得惊人。
小青蛇在颈窝停下，蛇身盘成小团，蛇头靠在龙鳞上，安静得像要睡着。
江澈能感觉到颈侧冰凉鳞片下，那微弱却清晰的心跳，与自己胸腔里剧烈的心跳交相呼应。
他缓缓松气，却依旧维持僵硬姿势，生怕惊扰这份安宁。
过了许久，江澈垂眸看颈间小青蛇，金瞳里映着细碎光，耳后红潮久久未退。
龙尾轻扫软垫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欢喜。
小青蛇似是察觉到他的局促，蛇尾轻轻勾了勾他的龙鳞。
江澈身体一僵，随即放松下来，龙尾小心翼翼地环住矮榻边缘，像在圈出一个只属于他们的小天地。
一炷香时间已经过去，江澈却浑然不觉，只专注地感受着颈间的温度，眼底的温柔漫溢开来，连龙角上都添了一份柔和的粉。
小青蛇在颈间盘了许久，似乎觉得有些无聊，蛇头微微抬起，对着近在咫尺的龙角轻轻张口。
冰凉的牙齿刚碰到龙角顶端，几乎是瞬间，江澈整条龙都僵住了，金色的竖瞳猛地收缩，在原地一动都不敢动。
龙鳞猛地炸开又收紧，身体某处传来陌生的异样悸动，连呼吸都骤然停滞。
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龙尾不受控制地绷紧，龙爪下意识蜷起，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。
他……竟然对沈青的触碰起了反应。
这个认知让江澈浑身发烫，脸颊瞬间红透。
他慌忙低下头，龙角紧张地往颈间缩了缩，不敢去看小青蛇，更不敢承认这突如其来的悸动。
可龙角上残留的微凉触感挥之不去，那异样的感觉像藤蔓般缠绕上来，让他呼吸都变得滚烫。
沈青却丝毫没察觉他的异样，见江澈低下头，他反而追着对方咬，蛇头一抬，又轻轻咬了咬龙角根部，湿滑的蛇信子还扫过他泛红的龙脸。
这一下触碰如同火星点燃引线，江澈浑身一颤，再也按捺不住心底翻涌的情绪。
他猛地呜咽一声，龙尾绷紧如弦，翻身便将小青蛇压在了床上。
突如其来的压制让沈青觉得有些痛，蛇身下意识绷紧。
沈青几乎是本能地恢复成人形躺在榻上，衣袍因动作幅度而散开，露出纤细的脖颈。
江澈也在同时变回人形，衣袍凌乱地铺在软垫上，发丝垂落在泛红的脸颊旁。
他撑在沈青上方，胸口剧烈起伏，眼底翻涌着沈青从未见过的情愫。
沈青刚要开口询问，眉头微皱，江澈已经迫不及待地俯下身，滚烫的唇瓣重重落在他的唇上。
那吻带着少年人不顾一切的冲动，还有难以掩饰的慌乱与渴望，唇齿交缠间，连呼吸都带着灼热的温度。
沈青浑身一僵，眼底闪过明显的惊讶，随即被更深的情绪取代。
他能感觉到江澈的手在微微颤抖，指尖攥着他的衣袍，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布料捏碎。
少年的吻生涩又急切，像是要将心底压抑的情愫全部倾泻出来，带着滚烫的龙息，烫得他唇瓣发麻。
江澈吻得又凶又急，直到沈青快喘不过气，他才稍稍退开些许，额头抵着沈青的额角，鼻尖相抵，呼吸交缠在一起。
他的眼眶泛红，睫毛上甚至沾着细碎的水汽，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：
“沈青……我……”
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，那份异样的悸动还在身体里蔓延，让他既羞耻又无措。
沈青抬手抚上他滚烫的脸颊，指尖微凉的触感让江澈瑟缩了一下，却没有躲开。
他猛地攥紧沈青的衣袖，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，再次俯身吻了上去。
这一次的吻不再那么急切，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，还有失而复得的珍视，温柔得像是午后的阳光。
江澈的手慢慢松开皱巴巴的衣袍，转而轻轻环住沈青的腰，将脸埋在他的颈窝，混着阳光的暖意，让他安心得想要叹息。
沈青抬手顺着他凌乱的发丝，指尖划过他微微颤抖的背脊，动作温柔得不像话。
江澈紧紧抱着怀里的人，感受着掌心温热的体温，心底的悸动渐渐化作踏实的暖意，只留下耳后未褪的绯红，证明着刚才那场失控的心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