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点火把,三面合围,活捉主将,不许放走一人。”
骑兵列队而出,蹄声闷在沙土里。
接近城门时,她下令弃马步行。一行人贴墙潜行,穿过废弃巷道,直扑城中心军帐。
帐内喧闹不堪。叛军围坐饮酒,许多人已倒地昏睡。主将坐在案后,还在强撑着查看地图。
她挥手,三名暗卫从屋顶跃下,割断帐外守卫喉咙。
她提剑而入。
主将抬头,猛地抓起腰刀。
她甩出袖中银针,正中其肩井穴。那人手臂一软,刀落地。
她上前一步,布巾塞入口中,反绑双手,拖出帐外。
外面战事已歇。叛军大部瘫倒,零星抵抗也被迅速制服。
她命人将主将关进铁笼,带回北谷营地。
审讯开始。
叛将坐在地上,闭目不语。
她坐在对面,静静看他。
片刻后,她抬起手,指尖轻触耳侧。
【心镜系统启动】
【目标:南诏叛将】
【心声读取中……】
“裴昭命我引倭寇入内河……只要烧了漕粮,大周必乱……”
三秒结束。
她眼神一冷。
“原来你们真正的任务,不是攻城,是调开守军,让倭寇趁虚而入。”
她站起身,走向帐外。
传令官候在门口。
“立刻拟三道军令。”她说,“第一,急报陛下,封锁内河七处渡口,漕运改道北渠;第二,命水师暗伏芦苇荡,沿岸设岗,凡无令通行船只,一律击沉;第三,调两营步兵连夜南下,接管沿岸粮仓防务。”
传令官飞奔而去。
她回到帐中,坐在案前,提笔写下战报。
“边城暂安,敌势已溃。此次作战,未损一兵,未耗一粮,全赖虚实之变,诱敌自陷。”
写到这里,她停笔。
外面传来马蹄声,一名斥候冲入营地,滚鞍下马。
“报——!”声音嘶哑,“南线急讯!昨夜有三艘黑船闯入内河支流,已被水师拦截焚毁!船上搜出北狄制式火油罐!”
她放下笔。
“有没有活口?”
“有一人重伤未死,正送往大营。”
她起身。
“带我去见他。”
斥候愣住。“可您还未用饭……”
“现在就去。”
她快步走出大帐,风迎面吹来,吹起衣角。
白玉簪在火光下闪了一下。
她抬手扶了扶发髻,脚步未停。
营地外,担架已经抬到。伤者盖着粗布,胸口起伏微弱。
她蹲下,掀开衣角。
那人脸上有道旧疤,从眉骨斜划至嘴角。
她盯着他的脸,慢慢抬起手,指尖再次触上耳侧。
【心镜系统启动】
【目标:俘虏】
【心声读取中……】
“接头地点是老柳渡……明日午时……第二批船就要到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