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照进车厢，但车内的气氛却冷得像冰窖。
林渊坐在后排，白扇就在他身边，两人之间的距离不到半米。
车队已经驶入山区两个小时了，道路越来越崎岖。
白扇一直闭着眼睛，像是在休息。
但林渊知道，他根本没睡。
那只搭在扶手上的手，指尖时不时会微微动一下。
那是白扇紧张时的习惯性动作。
突然，白扇睁开眼睛。
“蝎子。”他开口，声音平静。
“嗯？”
“马六的事，你怎么看？”
林渊的心脏微微收紧，但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变化。
“怎么看？”他转过头，看着白扇，“一个愚蠢贪婪的叛徒，死有余辜。”
“就这么简单？”
“就这么简单。”林渊说，语气冷漠，
“马六那种人，就是典型的吃里扒外。组织给了他机会，给了他钱，他却背叛组织，出卖兄弟。”
“这种人，不杀不足以平民愤。”
白扇盯着他，眼神深邃。
“如果是你来负责内部整顿，你会怎么做？”
林渊没有犹豫。
“如果是我，”他说，“我会建立更严格的审查机制。所有涉及核心业务的人员，必须经过三级审查。”
“第一级，背景调查。家庭成员、社会关系、过往经历，全部查清楚。”
“第二级，心理测试。定期进行忠诚度评估，发现异常立刻隔离。”
“第三级，行为监控。所有人的通讯记录、资金往来、行踪轨迹，全部纳入监控范围。”
“谁敢背叛，我就让他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”
林渊的话说得冷酷无情，眼神里甚至带着一丝残忍。
白扇听完，缓缓点头。
“你这个方案，确实够狠。”他说，“不过，这样做的代价也不小。”
“值得。”林渊说，“与其等内鬼把我们全部出卖，不如提前把所有隐患都清除掉。”
“再说，老板不是常说吗？宁可错杀一千，不可放过一个。”
白扇笑了。
那笑容里，带着某种试探的意味。
“你倒是挺理解老板的想法。”
“我只是实话实说。”林渊说，“在这个行业里，心慈手软的人活不长。”
白扇没有再说话，重新闭上眼睛。
但林渊知道，这只是第一轮试探。
接下来，还会有更多。
车队继续前行。
中午时分，他们来到了一个岔路口。
白扇突然睁开眼睛，对司机说：
“停车。”
司机立刻踩下刹车。
白扇拿出手机，看了一眼，然后对司机说：
“改道，走左边那条路。”
司机愣了一下：“白扇哥，那条路不在计划里……”
“我知道。”白扇打断他，“刚接到情报，前面可能有警察设卡。我们绕路走。”
林渊的心脏猛地一缩。
这是白扇精心设计的一个测试。
他想打乱林渊的计划，观察他的反应。
如果林渊表现出任何不安或者抗拒，那就是破绽。
但林渊没有。
他只是略微皱了皱眉，然后说：
“白扇哥，左边那条路是山路，路况很差，而且经常有滑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