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知道，从来没见过面，只知道他在宛北那边。”王某回答。
“交易是怎么进行的？”
“我把卡办好后，通过物流发到边境，他们的人来取，然后把钱打给我。”
“一共合作了多长时间？”
“大概两年了，每个月的量都在增加。”
就在这时，王某突然情绪激动起来：
“你们抓我没用！那边很快会找到新渠道的！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审讯员问道。
“这种生意有的是人做，我不做，别人也会做。”王某叫嚣道，
“这条链子你们是断不了的！”
听到这话，指挥中心里的气氛有些沉重。
“他说得对吗？”祁同伟问道。
“确实有一定道理。”林薇分析，
“黑产链条的韧性很强，打掉一个，很快会有新的补上。”
“那我们的行动意义在哪里？”
“意义很大。”陆明回答，
“虽然不能一劳永逸，但能给他们造成重大打击，增加他们的成本。”
“而且。”林薇补充，
“通过这次行动，我们掌握了他们的运作模式，可以建立长效打击机制。”
祁同伟沉思了一会儿：“继续审讯，尽可能获取更多线索。”
下午，广州的审讯也有了进展。
李某比王某更容易突破。
“李某，我们已经掌握了你的犯罪事实，现在给你一个机会，主动交代。”
“我...我说。”李某很快就松口了。
“除了王某这条线，你们还有其他供应商吗？”
“有，在福建、河南、山西都有人。”李某交代。
“具体联系方式？”
李某开始详细交代各地的联系人和运作方式。
这些信息对指挥中心来说非常宝贵。
“立即通知各地，准备第二轮抓捕。”祁同伟下令。
“是！”
与此同时，在宛北园区里，供应链中断的影响开始显现。
李组长愤怒地拍着桌子：“怎么回事？为什么手机卡用完了？”
“供应商那边说暂时没货。”下属小心翼翼地回答。
“没货？之前不是说供应充足吗？”
“他们说遇到了一些麻烦，需要几天时间。”
“几天？”李组长更加愤怒，
“没有手机卡怎么工作？”
类似的情况在园区各个部门都在发生。
张天阳暗自高兴，知道国内的行动奏效了。
但他不敢表现出来，只能装作同样焦急的样子。
“组长，要不我们先用现有的卡？”他建议道。
“现有的卡已经用得差不多了。”李组长烦躁地说道，
“而且旧卡容易被封。”
“那怎么办？”
“等消息吧，希望供应商能尽快解决。”
当天晚上，扎卡召集各部门主管开会。
“手机卡供应出问题了？”他阴沉着脸问道。
“是的，所有供应商都说暂时没货。”财务主管回答。
“所有？”扎卡皱眉，“这么巧？”
“确实很奇怪，平时从来没有这种情况。”
扎卡沉默了一会儿，然后说道：“会不会是有人在搞我们？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
“执法部门，或者竞争对手。”扎卡的眼神很冷，
“故意切断我们的供应链。”
“这...有可能吗？”
“当然有可能。”扎卡站起身来，
“如果真是这样，说明有人泄露了我们的信息。”
听到这话，在场的人都紧张起来。
“从明天开始，进行内部清查。”扎卡下令，
“任何可疑的人都要重点调查。”
“是！”
会议结束后，园区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。
张天阳心中警觉，知道危险正在逼近。
他必须更加小心，不能露出任何马脚。
夜深了，指挥中心的工作还在继续。
“今天的行动效果很好。”祁同伟总结道，“但这只是开始。”
“接下来要做什么？”陆明询问。
“继续打击国内的黑产链条，同时关注园区那边的反应。”祁同伟说道，“阿阳要更加小心了。”
“我马上给他发警示信息。”技术员说道。
“另外。”祁同伟看向林薇，“加强对园区网络的监控，看看他们会采取什么应对措施。”
“明白。”林薇点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