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想在哪里见面？”江澈压低声音问道，同时向祁同伟等人示意。
“绿藤市老城区的文庙，一个小时后。”凤凰的声音依然冰冷，
“只许你一个人来，否则我立刻消失。”
“你觉得我会相信你吗？”江澈反问道。
“你没有选择。”凤凰冷笑一声，
“我手里掌握着比你想象中更重要的秘密。如果我消失了，这些秘密永远不会浮出水面。”
“什么秘密？”
“关于汉东省高层的秘密。”凤凰的话让江澈心里一震，
“我想，沙瑞金应该也不希望这些秘密被公开吧。”
江澈沉默了几秒钟，“好，我去。”
“记住，只许你一个人。如果我发现有其他人跟着，我立刻消失。”
挂了电话，江澈看向祁同伟。
“哥，凤凰想要和我单独见面。”
“太危险了。”祁同伟立刻反对，
“这明显是个陷阱。”
“我也知道是陷阱。”江澈点头，
“但是她手里可能有我们需要的重要信息。”
“什么信息值得你去冒这个险？”程度担心地问道。
江澈把刚才的通话内容告诉了大家。
听到关于汉东省高层的秘密时，在场的人都变得严肃起来。
“如果她说的是真的，”祁同伟沉思道，
“那我们确实需要了解这些秘密。”
“但是你一个人去太危险了。”陈建国说道，
“万一她想要灭口怎么办？”
“她如果想灭口，早就动手了。况且，现在他们也没这个能力。”江澈分析道，
“她现在找我见面，说明她有其他的目的。”
“什么目的？”
“也许是想谈判，也许是想拉拢。”江澈想了想，
“总之，这是我们了解真相的一个机会。”
半个小时后，绿藤市老城区。
江澈独自一人来到了文庙门前。
这是一座古老的建筑，晚上十点多，周围已经没有行人。
江澈推开文庙的门，里面点着几盏昏黄的灯，显得很幽静。
“你来了。”
一个女人的声音从大殿后面传来。
江澈循声走过去，看到一个身穿黑色风衣的女人坐在石阶上。
她摘下了帽子，露出了一张精致但冷酷的面孔。
“你就是凤凰？”江澈问道。
“你可以这么叫我。”女人站起身来，
“不过我的真名是林雅琴。”
江澈仔细打量着这个女人。
大概四十多岁，保养得很好，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上位者的威严。
“林雅琴？”江澈搜索着记忆，
“我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。”
“你当然听过。”林雅琴冷笑道，
“五年前，我是中枢监察委的常务副主任。”
江澈心里一惊。
中枢监察委常务副主任，那可是正部级干部！
“你为什么要参与这些犯罪活动？”江澈问道。
“犯罪活动？”林雅琴摇头，
“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。”
“那你怎么解释转移一百二十亿资金的事情？”
“那些钱本来就不是国家的。”林雅琴走到江澈面前，
“或者说，在法理上它们确实属于国家，但在实际操作中，它们早就被某些人私有化了。”
“什么意思？”江澈皱着眉头。
“意思是，我们只是在清理前人留下的烂摊子。”林雅琴解释道，
“赵立春在任期间，通过各种手段侵吞了大量国有资产。这些资产如果继续留在国内，迟早会被追查。”
“所以你们就把它们转移到境外？”
“对。”林雅琴点头，
“与其让这些资产被新的贪官瓜分，不如把它们转移出去，等待时机成熟时再投资回流。”
江澈听到这里，忍不住冷笑。
“你这套说辞听起来很冠冕堂皇，但本质上还是在转移赃款。”
“赃款？”林雅琴的眼神变得危险，
“江澈，你知道汉东省每年流失多少国有资产吗？”
“你告诉我。”
“保守估算，至少五百亿。”林雅琴说出一个惊人的数字，
“而这五百亿中，有三百亿是通过正当途径流失的。”
“什么叫正当途径流失？”
“低价转让国有企业，虚假招标，关联交易...”林雅琴如数家珍，
“这些都是合法的，但实质上和抢劫没有区别。”
江澈沉默了。
他知道林雅琴说的这些情况确实存在，但这不能成为她们犯罪的借口。
“即便如此，你们也没有权利私自处理这些资产。”江澈说道。
“权利？”林雅琴笑了，
“江澈，你知道权利是什么吗？权利就是力量。有了力量，就有了权利。”
“那你现在想要什么？”江澈直接问道。
“我想要一个交易。”林雅琴的表情变得严肃，
“用我手里的秘密，换取我们的安全。”
“什么样的秘密值得这个价码？”
林雅琴从包里拿出一个U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