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江,半山别墅。
赵瑞龙将手中的水晶杯狠狠地砸在地上,价值数十万的限量版艺术品瞬间四分五裂,红酒撒了一地。
“废物!通通都是废物!”他对着电话那头咆哮,英俊的面孔因为极致的愤怒而扭曲,显得有些狰狞,
“我爸的关系都打点到那个份上了,高育良居然敢不接招?他以为我赵家就这么完了吗?”
电话那头,是他在汉东最后的心腹,声音里带着恐惧:“龙哥,高书记那边油盐不进,我们的人连他家门都进不去。”
“沙瑞金更是滴水不漏,我们……我们实在没办法啊。”
“没办法?”赵瑞龙的怒火再次被点燃,
他一脚踹翻了身前的茶几,上面的名贵摆件稀里哗啦碎了一地。
就在刚才,他又接到了一个让他彻底崩溃的消息。
他通过一系列复杂操作,早已将国内大部分非法所得转移到了境外,但仍有一条最重要的后路留在国内。
就是位于吕州市岩台山的一座金矿。
那座金矿名义上属于一家地方国企,实际上早已被他通过代持和暗箱操作牢牢控制在手中,是他最后的保险柜。
可就在今天,省国土资源厅和安监局突然组成联合调查组,
以“存在重大安全隐患和非法开采嫌疑”为由,
直接查封了岩台山金矿,冻结了所有账户,控制了全部相关人员。
这一下,如同釜底抽薪,彻底斩断了他最后的退路。
赵瑞龙瘫坐在沙发上,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,眼中布满了血丝。
他知道,这不是偶然。
从京州港的走私被查,到商业上被高小琴步步紧逼,再到如今金矿被封,一张无形的大网已经将他牢牢罩住,并且越收越紧。
他父亲赵立春的影响力,在强势的沙瑞金和滴水不漏的政治规则面前,已经不起作用了。
而高育良这个他父亲一手提拔起来的门生,也彻底倒戈。
他被抛弃了。
绝望和愤怒让他逐渐丧失了理智。
既然官场上的规则玩不过你们,那就别怪我掀桌子了!
赵瑞龙的眼中闪过一丝疯狂的狠厉。
他走到书房一幅油画后,打开隐藏的保险柜,取出一部加密卫星电话,拨通了一个隐藏了很久的号码。
电话接通了,传来一个沙哑而阴冷的男人声音:“喂。”
“是我。”赵瑞龙压抑着心中愤怒,冷冷的说道,
“你们可以动手了。我不管你们用什么方法,我要你们干掉祁同伟!”
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,似乎在评估这个任务的风险。
“价格。”男人吐出两个字。
“五千万。事成之后,再加五千万。”赵瑞龙咬着牙说道,
“钱不是问题,我只要结果!”
“他现在是省公安厅厅长,安保级别很高。”
“那是你们要解决的问题!”赵瑞龙的声音有些不耐烦,
“我得到消息,他每天上下班的路线相对固定。制造一场‘意外’,一辆失控的渣土车,或者一辆酒驾的卡车,这不难吧?”
“做得干净点,别留下任何跟我有关的线索。”
“知道了。”
“还有,”赵瑞龙的眼神更加阴毒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