午时刚过,三人锁了茶舍的门,往城外的李家村去。
王越背着越五剑匣,手里还拿着油纸袋,边走边吃芝麻酥,时不时给貂蝉递一块,貂蝉嘴上说不要,却还是接了。
叶青山走在前面,青布长衫在风中轻轻飘动,看起来像个普通的读书人。
李家村离城不远,走了半个时辰就到了。
刚到村口,就看见一群人围在村头的打谷场,里面传来争吵声。
“你们这些粮农,交的粮都是些次品,还敢要粮钱?”
一个粗嗓门的汉子喊道,“王老爷说了,要么交足好粮,要么交出地契,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!”
叶青山三人挤进去一看,只见几个穿着短打的汉子正围着一个老妇,老妇手里护着一个粮袋,哭得满脸是泪。
正是早上来茶舍求助的女子的母亲。
旁边还站着个中年汉子,应该是女子的父亲,他手里拿着一把锄头,气得浑身发抖,却不敢上前,怕连累家人。
“住手!”
王越大喝一声,拨开人群走了进去,“你们这群混蛋,欺负老人算什么本事!”
那几个短打汉子回头一看,见是三个普通百姓,顿时嚣张起来:“你是谁?敢管我们王家的事?不想活了?”
为首的汉子刚要动手,就觉得脚下一紧,低头一看,只见几根青藤从地里钻出来,缠住了他的脚踝。
他想抬脚,却怎么也抬不起来,气得大喊:“什么鬼东西!”
其他汉子也慌了,纷纷往后退,却发现自己的脚也被青藤缠住了,动弹不得。
叶青山走到老妇面前,轻声道:“老人家,没事了。”
他指尖在老妇手里的粮袋上碰了一下,原本有些干瘪的麦粒,瞬间变得饱满起来,粮袋也鼓了不少。
老妇愣住了,看着手里的粮袋,又看了看叶青山,激动得说不出话来。
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王老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,带着十几个随从过来了。
他看见自己的人被青藤缠住,气得大骂:“你们这群废物!连几个百姓都对付不了!”
他翻身下马,走到叶青山面前,指着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,王老爷骑着一匹高头大马,带着十几个随从过来了。
他看见自己的人被青藤缠住,气得大骂:“你们这群废物!连几个百姓都对付不了!”
他翻身下马,走到叶青山面前,指着他的鼻子骂:“又是你!你敢坏我王家的事,我看你是活腻了!”
叶青山没理他,只是看向那些被缠住的汉子:“把砸了的粮车修好不,把粮钱还给村民,我可以放你们走。”
“放我们走?”
王老爷冷笑,“我带来了这么多人,你以为你还能跑?”
他挥了挥手,身后的随从立刻拔出刀,围了上来。
王越把越五剑匣往地上一放,“砰”的一声震得地面都颤了颤。
他撸起袖子,抽出随身带着的重剑,眼神凶狠地看着随从:“谁敢过来,我就让他尝尝重剑的滋味!”
貂蝉也握紧了袖中的短剑,眼神警惕地盯着周围的随从。
王老爷看着王越的重剑,心里有些发怵,但还是硬着头皮道:“他们不过是三个人,能有什么厉害的?给我上!”
随从们刚要冲上来,叶青山突然抬手,指尖闪过一丝青芒。
地面上,无数青藤破土而出,像一条条绿色的鞭子,瞬间缠住了所有随从的手腕,把他们手里的刀都打落在地。
王老爷吓得脸色惨白,转身就要跑,却被一根青藤缠住了腰,拉了回来。
他摔在地上,看着周围密密麻麻的青藤,终于怕了,声音发颤地喊:“饶命!先生饶命!我再也不敢了!”
叶青山看着他,语气平静:“把粮钱还给村民,修好运粮车,以后不准再欺压百姓,要是再让我知道你作恶,就不是这么简单了。”
“是是是!我马上还!马上修!”
王老爷连忙点头,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,递给旁边的村民,“快!把粮钱给大家分了!把粮车修好!”
随从们也不敢再嚣张,连忙解开被缠住的手脚,去给村民修粮车、分粮钱。
村民们围过来,纷纷给叶青山道谢:“多谢先生!”
“先生真是活菩萨!”
刚才来茶舍求助的女子也来了,她扶着父亲,感激地看着叶青山:“多谢先生救了我们家!”
叶青山笑了笑:“不用谢,只是做了该做的事。”
王越看着被吓得服服帖帖的王老爷,得意地哼了一声:“早知今日,何必当初?以后再敢欺负人,看我不收拾你!”
貂蝉拉了拉王越的袖子,示意他别再说了。
王越挠了挠头,也意识到自己话多了,嘿嘿笑了两声。
夕阳西下时,三人往城里走。
回到青山茶舍时,天已经黑了。
王越把村民给的红薯递给貂蝉,让她明天烤着吃。
貂蝉笑着接过,去厨房准备晚饭。
叶青山坐在窗边,看着窗外的灯笼,手里拿着那本《蜀地风物志》,轻轻翻着书页。
月光透过窗棂,落在他的脸上,映出他平静而深思的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