土墙塌了一角,茅草屋顶有些地方漏了,院子里长满了杂草,只有一间正房和一个小柴房。
但胜在偏僻安静,远离市井,适合修炼。
房东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太太,见叶青山穿着古怪,却说话温和,还愿意先付三个月的租金,便爽快地把钥匙给了他。
“先生,这院子久没人住,您要是需要修补,跟老婆子说,老婆子让儿子来帮忙。”
老太太笑着说。
“多谢老人家。”
叶青山道谢,送走老太太和伙计后,便开始收拾院子。
他没用法术,只是找了把锄头,一点点锄掉杂草,又找了些茅草修补屋顶。
忙活了一下午,院子总算有了点模样。
接下来的日子,叶青山过上了规律的生活。
每天清晨,天刚蒙蒙亮,他就会背着越五剑匣,去院子附近的麦田。
此时农夫还没下地,麦田里静悄悄的,只有风吹过麦秆的沙沙声。
他盘膝坐在田埂上,掌心泛起淡淡的绿光,轻轻按在一株有些枯萎的麦苗上。
“木遁·枯木逢春。”
他低声念道,体内的青龙之力缓缓涌出,顺着掌心注入麦苗。
很快,那株枯萎的麦苗就恢复了生机,叶片变得翠绿,甚至比周围的麦苗还要挺拔些。
他没有只帮一株,而是沿着田埂,依次为那些长势不好的麦苗注入生机。
久而久之,附近的农夫发现,自家的麦田里,总有一片长势特别好,而且不管遇到什么旱情,那片麦子都能保持翠绿。
他们不知道是叶青山做的,只以为是土地肥沃,还特意在田埂上拜了拜土地神。
到了傍晚,叶青山会去拒马河畔练剑。
拒马河的水不深,河边长满了芦苇,风一吹,芦苇荡就像绿色的波浪。
他会选一处偏僻的河段,取出纯钧剑,开始练习青冥剑法。
“青冥剑法第一式,龙抬头。”
他手腕一翻,纯钧剑划出一道弧线,剑风掠过芦苇顶端,将芦苇尖齐齐斩断,却没有溅起一点水花。
“第二式,龙摆尾。”
剑身横扫,周围的芦苇应声而断,断口平整,仿佛用尺子量过一般。
他练剑时,剑风控制得极为精妙,只斩芦苇,不碰河水,甚至连周围的石子都不会惊动。
偶尔有路过的村民看到,都被他的剑法吸引,纷纷围过来看热闹。
“这先生的剑法真好看!比县里的武师厉害多了!”
“是啊是啊!你看那芦苇,断得整整齐齐的,连水都没溅起来!”
“这哪是练剑啊,简直是耍杂技!”
有个村民觉得好看,掏出几枚五铢钱,扔到叶青山面前:“先生,您练得真好!这点钱您拿着,买碗酒喝!”
其他村民见状,也纷纷扔钱,不多时,叶青山脚边就堆了一小堆铜钱。
叶青山停下剑,看着眼前的村民,无奈地笑了笑。
他指尖弹出一道青藤,轻轻卷起地上的铜钱,一一递还给村民:“诸位乡亲,多谢厚爱。
在下练剑只是为了强身健体,不是耍艺卖钱的。
这些钱,诸位还是拿回去吧。”
村民们愣了愣,随即不好意思地接过铜钱。
有个老人感慨道:“先生真是高人啊!练得这么好,还不贪财!”
“是啊是啊!要是县里的武师,早就收钱了!”
叶青山笑了笑,没多说什么,只是拿起剑,对村民们拱了拱手:“天色不早了,诸位还是早点回家吧。”
说完,便转身离开,留下一群还在议论的村民。
回到小院,叶青山坐在院子里的老槐树下,看着天边的晚霞,心里有些平静。
虽然来到了一个不同纬度的东汉末年,但他却挺喜欢这种没有魔族,没有魔气的生活。
他摸了摸眉心的青金色纹路,低声道:“青龙,你可得快点醒过来,不然,我怕是要在这汉末待一辈子了。”
脑海里没有任何回应,这次,上古青龙比上次沉睡得更深了。
叶青山叹了口气,不再多想。
他取出越五剑匣,将五柄剑一一放回,然后盘膝坐下,开始运转青龙之力,巩固自己的帝境初期修为。
夜色渐深,涿县渐渐安静下来,只有偶尔传来的狗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