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放心。”
孔融打断他,“我即刻修书两封,一封送往平原,请刘备出兵援徐。
另一封派人快马送往兖州,劝曹孟德罢兵止戈。
至于张曼成,我亲自领兵迎战!”
说罢,孔融快步走向内堂,取来铠甲披在身上。
虽为文人,可他此刻眼中却透着一股凛然正气。
不多时,一万北海兵已在城外列阵。
孔融手持长剑,翻身上马,对着众将士朗声道:“张曼成贼寇作乱,残害百姓,今日我等便为北海除此大害。”
“杀贼!杀贼!”
将士们齐声呐喊,士气虽不算鼎盛,却也透着一股决绝。
糜竺站在城楼上,望着孔融率军远去的背影,心中五味杂陈。
他知道,此刻只能寄望于孔融能击退贼寇,更寄望于那两封书信能带来转机。
城外十里处,黄沙漫天。
张曼成骑着一匹黑马,手持一柄鬼头大刀,身后数万流寇衣衫褴褛,却个个眼中透着凶光。
他本是黄巾残余,听闻曹操屠戮徐州,中原大乱,便趁机聚众劫掠,一路杀到北海,想趁火打劫。
“孔融那酸儒也敢来挡我?”
张曼成看到北海军阵,嗤笑一声,手中大刀一挥,“兄弟们,破了剧县,金银美女任你们抢!”
流寇们顿时欢呼起来,如潮水般朝着北海军冲去。
孔融面色凝重,挥手道:“放箭!”
刹那间,箭雨如蝗,朝着流寇射去。
可流寇人数众多,且悍不畏死,即便倒下一片,后续的人依旧疯狂冲锋。
“杀!”
孔融身旁的大将宗宝见状,挺枪跃马,直奔张曼成而去。
他是北海军中少有的体术高手,已达六品初期,手中长枪舞动间,带着阵阵气浪。
“就凭你也配?”
张曼成冷笑,双腿夹紧马腹,迎了上去。
他虽是流寇,却在乱世中摸爬滚打多年,体术已达七品初期。
手中鬼头大刀带着凛冽的风势,劈向宗宝。
“铛!”
枪刀相撞,宗宝只觉得一股巨力传来,手臂发麻,长枪险些脱手。
他心中大惊,没想到张曼成如此厉害,连忙催动身法,想要避开锋芒。
可张曼成招式狠辣,刀刀直取要害。
两人战了不到五个回合,宗宝便已左支右绌。
突然,张曼成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鬼头大刀猛地横扫,一道黑色刀气直奔宗宝腰间。
“小心!”
孔融惊呼出声,想要救援却已来不及。
“噗嗤!”
刀气划过,宗宝腰间鲜血喷涌而出,整个人从马上摔落。
张曼成催马上前,大刀一挥,便将宗宝的头颅斩下,高高举起:“孔融酸儒,速速投降,否则这就是你们的下场!”
北海将士见状,顿时军心大乱,纷纷后退。
孔融脸色惨白,只能下令撤军回城,紧闭城门死守。
张曼成率军追到城下,将剧县团团围住,日夜攻打。
城楼上的孔融望着城外密密麻麻的贼兵,心中烦闷不已,不住地唉声叹气。
糜竺陪在一旁,更是愁眉不展,整夜辗转难眠。
他知道,若北海被破,不仅自己性命难保,徐州的求援更是彻底无望。
次日清晨,孔融再次登上城楼远望。
只见城外贼兵如蚁,旌旗蔽日,喊杀声此起彼伏。
他长叹一声,喃喃道:“难道天要亡我北海?”
就在这时,糜竺突然指着远处喊道:“大人快看!那是什么?”
孔融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远处烟尘滚滚。
一道身影骑着战马,手持长枪,如一道闪电般冲入贼兵阵中。
那人身形矫健,枪法如龙,枪尖所过之处,贼兵纷纷倒地,竟如入无人之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