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然,这仅限于差不多的阶层。
她没有能耐和勇气面对郑观音。
“不妨碍吗?”戴七替她着想。
“我目前靠山很稳。”只要不是东宫发难,都好说。
戴七掩唇一笑:“这沈恬的靠山也厉害哦?长安城里好书法的公子哥都和她说得上话。”
好书法?
明洛马上想到某个小年轻。
“不是吧,秦王……难道也认识她?”明洛不可思议。
毕竟上回她都能在赵二家撞上秦王府一窝人,由此推断,秦王赏识沈恬的字也很说得过去?
戴七浅浅一笑如微波:“自然不认得。”
那就好。
要不然明洛人要炸开了。
“不过秦王……”戴七压低了声音,“不可再提。我家主家,是薛姓世族之人,其族中有人在王府参事。”
薛收吗?
明洛回想起军中所见所闻,有关军事民政的檄文布告,似乎都出自这位之手。
“喔。我忘了。”
等她给赵二家的两位年长娘子看完下体,写好有利净身的方子后,便全副武装起来等着沈恬进门。
沈恬今日的模样比说书那日的找茬姿态好多了,浑身透着恭顺谨慎的气息。
“医师。”
她轻声细语。
“嗯。这位娘子身子何处不适?”明洛作为医师,自然有清嗓子的药丸,虽说不是变声那么奇妙,但也足够混乱沈恬思绪。
好年轻。
这是沈恬第一反应。
旋即又看向面色平静的阿姐。
确实是宋医师本人,不是赵二家随意找人糊弄她的。
真厉害。
她更加老实了,都没敢透着若隐若现的幕离去打量宋医师的具体长相,低头将自己的情况说来。
“身上可有起红斑红疹?”
其实看沈恬的情况就能猜到,干这行的娘子能有啥大病呢?真风寒咳嗽高热起不来床,怎么接客见人?
“没有。”
“多久了?月事如何?多久一次?每次几日?”明洛很快抚平了对沈恬最初的不好印象。
都是世道下的苦命女子。
沈恬皆一一道来,等明洛开完给她的方子收取诊金后,边上的沈氏试探着问起女学徒的选拔要求。
“能不能吃苦?”
明洛经过这一轮底下人的内斗毒打,觉得不该要求什么识字啥的,她就该找个能吃苦的才是。
“肯定能。”
沈氏答得没一点犹豫。
再苦,能比在平康坊里苦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