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问题。”
明洛对退伍军人充当她的邮递员,实在说不出的满意。纪律性强不说,且有一定武力值,出身不会太差,相对安全许多。
好比姚五是她诸多下线里偏弱的平民类支部,才几天功夫便成了一块肥肉被人盯上了。
“娘子都妥当了。只剩姚家沟支部还未来人。”平娃捧着交接簿过来回话,眉眼间颇为忧虑。
“肯定出事了。一般就算身体抱恙托人来领报,哪里会把签字画押的文书给对方,撑死给牙牌完事。”
明洛眼神里有着难以抑制的阴冷。
“奴再去叫人。姚家沟那边,虽然村落里人不多,但万一械斗起来,又怎么是好。”
平娃经过随军的锻炼后,不再是单纯等着命令去办事了,而是学会了主动开口尝试解决问题。
“你与若姚走一趟公主府。她身上有我给的令牌。请公主派一支卫队给我,还有那位教我弓弩的师傅。”
血与火的洗礼后,明洛学会了以最坏揣测来估计事态的思考方式,未谋胜先虑败。
假设整个姚家沟都疯癫了呢?
她等得颇有耐心,期间看着平成尽心尽力地与过往商旅行人推销小报,取得不错收益。
就当她喝着温圆递过来的温水,正想喊平成过来谈谈心,给他规划条另外的路时,她隐约听到了有人喊她的名。
“明洛!”
苍天。
明洛看清来人之时,一颗心雷得外焦里嫩。
李秀宁一身短打,干练潇洒地不像话,身后随行着不少卫兵,虽说不是那种战甲,但也是甲胄兵器弓弩齐全,忒威风了。
“公主。”
她失笑不已,将喝了一半的温水壶给了温圆。
“走吧,不急吗?”李秀宁手中转着马鞭。
“依公主所言。”明洛本就是骑马来的启夏门,这会打发走了不经事的温圆和年纪小的若姚。
“奴与娘子去。”平娃很是寻常地骑上了马。
平成也想去,但奈何这处没了多余的马,唯有印铺专用的一辆牛车,管事正预备往城里走。
“你带若姚温圆回去,路上别出事。”
明洛给了他一个笑脸,适时驱散了平成心上的阴云。
“是。”
李秀宁牵着缰绳,来回悠闲地打着转儿:“你这些奴仆,各个上进心很足啊,一点没那种死气和僵硬。”
“那是我打开了上升通道。”
明洛不知若姚如何与公主说道,连忙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道了遍,强调了她对姚五一家性命的担心。
“虽说那处称不上穷乡僻壤,但我去过一遭,话里话外觉得姚五和他们村的里正村长等人处得关系一般。”
和地头蛇的承平乡张家不同,和有京兆杜氏作底气的大兆镇杜家不同,姚五俩兄弟,都是历经战祸遭遇不幸的最普通士卒。
“你是觉得他们逼迫了姚五一家,想谋夺支部的好处和收益?先把事儿坐实,逼你捏着鼻子认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