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灵刚刚正沉浸在思索之中,着实没留意周围状况,这一嗓子将她从思绪中惊醒。她回头见丁大将军正老老实实地站在她身后,听到呵斥正要出声解释。
秋灵摆了摆手,一脸淡然地道:“忘了。”说着,她动作干脆,直接伸手将丁大将军拉过来,一把按在座位上。
丁大将军惊恐万分,连忙道:“不不不,属下哪有资格坐,属下站着就好。”说着便挣扎起来,想要走到后面站着,一脸的诚惶诚恐。
秋灵不屑地撇撇嘴,嫌弃道:“让你坐你就坐,哪来这么多废话。不过是根破板凳,有什么好推让的,还没沙子坐起来舒服呢。”边说,她边走到一旁,大大咧咧地坐在沙地上,又继续陷入了沉思之中。
秋灵坐在地上后,丁大将军坚持站着不肯坐,致使场上呈现出一幅怪异的场景:两个大将坐在凳子上,一个没穿军装的人坐在地上,旁边还站着个大将。
这一幕,让在场众人皆惊愕不已,面面相觑,眼神中满是疑惑,完全不知这究竟是何状况,心中暗自揣测着秋灵的身份以及她与丁大将军之间的关系。
时间紧迫,容不得他们在这身份问题上过多纠结。那两位将军虽满心疑惑,但也只能略带狐疑地在秋灵和丁大将军身上匆匆扫了几眼,便赶忙开始汇报各自的人马情况,紧接着切入正题,商议起作战计划。
秋灵听着听着,当得知其中一个城只来了三万人时,不禁停下思索,直接冷冷地笑出声来,毫不客气地道:“还打个屁,十三万对九万,就我军目前的战斗力而言,根本毫无胜算,最多也不过是多杀几个敌军罢了。”
其中一个城的大将军听了这话,顿时面露不悦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,质问道:“你是何人!这儿有你说话的份儿?”
秋灵压根没把对方的质问当回事,自顾自地继续道:“想要活着回去,敌军那边仅有一个弱点,他们是由多股势力拼凑而成,我们可以设法将他们打散。待他们各自散开后,能歼灭多少,我们就歼灭多少。吃不下的,便留给各个城关去对付。毕竟城关有城墙作为掩护,相对会好打许多。”
丁大将军对秋灵的话深信不疑,毫不犹豫,立刻表态支持:“少帅所言极是,我认为可行。”
然而,另外两个城的大将军却不高兴了,其中一人皱着眉头,不满地道:“我说凤鸣城,何时轮到一个不三不四的人在此指手画脚了?”
丁大将军一听,立刻严肃地呵斥道:“说话注意言辞,你不过是个大将,而这是我们凤鸣城的少帅,你还差着级别呢!”
丁大将军称坐在地上的秋灵是少帅,另外两人满脸的不可置信,眼神中写满了怀疑与惊讶。
秋灵根本不去理会他们的目光,转头看向丁大将军,吩咐道:“务必尽量减少伤亡,此次还是由我来领军吧!你负责压后。”说罢,她直接站起身来,目光平静地扫向另外两位大将军,认真道:“倘若你们信得过我,便跟着我;若不信,那就算了。毕竟你们各自也有数万兵力,不至于被敌人轻易吞并。”
言毕,她对着丁大将军一招手:“丁大将军,我们回去,安排一下。” 说罢,便率先迈出帐篷。
丁大将军听闻秋灵吩咐,立马弯腰行礼,态度毕恭毕敬,言辞恳切地道:“是,少帅,属下敬听少帅吩咐。”说罢,便亦步亦趋地跟在秋灵身后,准备一同离开。
这时,一个大将军突然提高音量,叫住二人,眼神中满是质疑:“你说你是少帅,请出示你的令牌。没有令牌,如何证明你身份?”
秋灵本就因战事棘手而满脸烦躁,此刻更是没好气地怼了一句:“老子连军装、盔甲都没来得及穿,你瞅瞅我身上,有地方揣那玩意?信不信由你,证据老子没有。”说完,两手一摊,一副无所谓的模样。
那大将军见状,好像终于抓到了把柄,脸上露出一丝得意,张嘴就要给秋灵扣一个假冒的罪名。
结果秋灵紧接着的下一句话,气得他差点当场吐血。秋灵慢悠悠地道:“不要想着给我扣罪名,老子都没空搭理你。等你活着回城,再考虑举报我的事。”说罢,还非常“贴心”地补充道:“举报的时候记得我叫秋灵治,可别到时候连举报谁都不知道。”说完,秋灵利落翻身,直接上马,扬尘而去。
丁大将军不敢有丝毫耽搁,立刻跟上,那亦步亦趋的模样,俨然他才是随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