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灵只是随意瞟了一眼,便直接回怼道:“你们又不归我管。别跟我讲那些,老子可没功夫听。”
陶安满脸无奈,原本以为半夜来人是要突袭检查工作,结果只是故地重游,找故人聊天的高层军官,自己就这么被晾在一边。
众人正聊得开心时,花少将犹豫了又犹豫,最后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问道:“少帅,与您一同出发的人,有一个叫谢凡的家伙。之前紫云城收到过他的消息,如今他怎么样了?”
秋灵脸上的笑容瞬间收敛,悲伤再次涌上心头,缓缓道:“他是我哥,我们在紫铜关的时候亲如兄弟。他比我先得到高升的机会,离开了紫云城。从士兵直接直升副将。还记得他离开时,信誓旦旦地说以后会罩着我,可谁能想到,再次见面竟成了最后一面。当他在我怀里慢慢冰冷,重逢最终变成了诀别。更让我痛心疾首的是,我谢哥并非战死沙场,他竟然是被自己人屠杀。”
花少将气得拳头捏得咯咯作响,咬牙切齿地吼道:“为什么?敌人已经如此残忍了,自己人为何还要自相残杀?”
秋灵神情悲愤道:“我跟你一样,满心愤怒地质问他们,可他们却妄图粉饰太平,想就这么把我忽悠过去。”
花少将怒不可遏,大声道:“可恶。我要上书讨要一个说法。”
秋灵摇了摇头,解释道:“不需要了。他们已经下去给谢哥赔礼去了。当时我一听他们话里有猫腻,再加上谢哥临终前告诉我城里有人害他。面对我的质问,他们遮遮掩掩,我哪还听得进去他们狡辩,当场就送他们下了黄泉。他们害了谢哥一人,我就砍了他们十几个。”
刘云澈倒吸一口凉气,忍不住责备道:“混球啊!遇到这样的事,你应该向上司上书,哪能像你这么冲动行事?”
秋灵解释道:“是有点急了,但事实证明我没有做错。如果不是我杀人太过突然,等调查的人赶到,证据肯定已经被销毁了,到时候根本无从查起。谢哥出事前,他一直当成亲爹看待,他的控制者谢头,就已经被害身亡。他的死亡,虽然疑点重重,但所有证据都被抹平了,根本没有直接证据证明这是一场阴谋。谢哥出事,我怒火中烧,杀了人,动静闹大了,直接把管理此事的余中帅惊了过来。经过调查,我没有冤杀一人,甚至还有漏网之鱼,也被余中帅军法处置了。而证据之所以保留得那么完整,完全是因为首恶被我斩杀太快,没来得及清理。你们能想象吗?半个镇北城的将领结党营私,欺上瞒下。我谢哥只是指出他们的错误,就换来两人身首异处,甚至还要给他们扣上罪名,让他们死都落不下干净,我实在忍不了。那事之后,余中帅降了我半级军衔,还打了我一顿军棍,半夜三更就把我丢出了门。但得知他给谢哥、谢透平了冤,惩治了恶人,我一点都没反抗。”
花少将眼中既有对秋灵为谢凡报仇的感激,又心疼谢凡的冤死,悲伤地道:“我跟他是远房亲戚,在紫云城见到他的时候,就知道他骨子里的那股疯劲,一直担心得不行。当年他出征,我自责了好久。后来得知他没事,还高升了,别提多高兴。可今日却......”
秋灵满怀愧疚地道:“对不起,要是当日我能早点反应过来,说不定还有可能救下他。谢哥确实有狂,但他骨子里重情重义。从来不对亲近之人动手,哪怕杀红了眼,只要亲近之人呼唤,他也能很快清醒过来。他本应是战场上砍向敌人最锋利的刀,却被身后之人暗害。如果他还在,镇北城根本不至于如此动荡。新来的守将,每天哭喊着手里无猛将,稍微有点风吹草动,镇北城就抖三抖。这一切都怪那群结党营私、残害忠良的王八蛋。”
大帐内众人听着秋灵的讲述,皆被这其中的曲折与残酷所震撼,气氛变得格外沉重压抑,每个人心中都涌动着对那些丑恶行径的愤怒和对谢凡的惋惜。
小剧场
秋灵“小心肝。”
刘云澈“好好说话,我是你领队而已。”
秋灵“不要生气了,小心气坏了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