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里,还有几个脸色惨白如纸的男子,他们的表情如出一辙,充满了恐惧与绝望。旁边站着一个手持武器、满脸横肉的大兵。
那个大兵挥舞着大刀,在草地上比划着一个硕大的圈,大声命令道:“从这里挖,挖这么大,要两米以上深度!”大刀反射出的寒光,好似一道冰冷的死亡预告,让几人身体抖的更厉害。
死亡的阴影如乌云般笼罩着每一个人,所有人都被吓得魂飞魄散,恐惧如同冰冷的枷锁,紧紧束缚着他们的身心,根本不敢有丝毫反抗的念头。
有人抄起锄头,像疯了一般奋力刨着土地,每一下都用尽了全身的力气,可那动作却因恐惧而显得有些慌乱,土块被胡乱地抛起;有人则拿着铲子,近乎机械地拼命铲着,呼吸急促而沉重,铲子与土地碰撞发出的声音,在这死寂的氛围里显得格外刺耳。秋灵也不例外,她双腿发软,战战兢兢地加入其中,双手紧紧握着铲子,胡乱地铲着土。
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,每一分每一秒都煎熬难耐。土硬得像石头,一铲子下去,只能铲起一小块,这无疑增加了挖掘的难度。但更主要的是,挖坑的人几乎都被恐惧攥住了心脏,止不住地颤抖。秋灵的手臂抖得厉害,好几次铲子都差点脱手。其他人更是状况百出,铲子铲到锄头,锄头挖到铲子的事故频频发生。哪怕他们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民,这些工具自小就熟悉,此刻却好像都不会用了一般。
不知过了多久,在众人近乎绝望的劳作中,终于,坑挖到了大兵满意的深度和宽度。那坑张着大口,像是一头择人而噬的巨兽,静静地等待着即将被埋葬其中的事物,而周围的人,在历经这场折磨后,早已身心俱疲,眼神中满是劫后余生的茫然与恐惧。
大兵像头暴怒的狮子,手指如利剑般指着秋灵和另一个男子,恶狠狠地吼道:“你,还有你,去把尸体抬过来,扔坑里!”
秋灵全身一颤,像是被施了定身咒,双腿仿佛被千万斤重的铅块死死拖住,连一寸都迈不出去。
那个大兵见秋灵愣在原地,顿时火冒三丈,飞起一脚,重重地踹在秋灵身上,嘴里怒骂道:“他娘的,搞快点,还要赶路呢,都他娘等你!”这一脚的冲击力让秋灵一个踉跄,差点摔倒在地。
那个男子被大兵的凶相吓得不轻,哪敢耽搁,急忙跌跌撞撞地跑到一具尸体旁边,全然不顾脚下那片已经凝固成黑褐色的血水。
秋灵心中纵有万般恐惧,却也只能硬着头皮跟上。男子站到了尸体脚的那头,秋灵无奈地走到头颅分家的脖子边,她的双手不受控制地剧烈颤抖着,缓缓地伸出手去,试图抬起尸体的肩膀。
小剧场
莫烁问莫梵:“哥哥,世界上有龙吗?”
莫梵回答:“你得问爹。”
秋灵一脸疑惑:“??????????”
莫梵解释道:“那天你叫弟弟回家,叫了好几声。弟弟回来的时候,你说‘你是不是聋(龙)’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