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时迟那时快,两个大兵如恶狼扑食般迅速追了上去,没费多大功夫,便将小孩扑倒在地。其中一个大兵抬手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,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格外刺耳,伴随着大兵凶狠的咒骂:“敢给老子跑?不想活了?”
小孩的脸瞬间高高肿起,疼得放声嚎哭,嘴里不停喊道:“我要我娘,我要我娘……呜呜……”哭得撕心裂肺。
大兵没有一丝同情,继续殴打,继续骂道:“他娘的,还找娘,你是不是还没断奶啊!老子今天就给你断一断。”
没一会儿,前面队伍的将军骑着战马,缓缓走到小孩面前。他神色冰冷,居高临下地扔下一根绳子。大兵立刻接过绳子,熟练地将小孩的手绑起来,而后掏出一块破布,将小孩的嘴堵上,又熟练地将麻绳绑在马鞍上。小孩被拖到马屁股上,拼命挣扎,可被绑得死死的,根本挣扎不开,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。他的脸上青一块紫一块,鼻血不停地往外流,糊满了半张脸。他的头似乎也被打破了,鲜血顺着额头缓缓流下,滴落在尘土中,洇出一小片暗红色的印记,触目惊心。
队伍中的新兵们看到这一幕,个个噤若寒蝉,眼神中满是恐惧,原本就紧张的气氛,变得更加压抑沉重。
秋灵累得汗流浃背,同时却感到阵阵寒意从心底蔓延开来。
有了小孩和老人的教训,队伍变得安静许多,连哼哼声都消失了,只剩下一声声粗重的喘息和拼命赶路的脚步声。
队伍一直走到中午,就在秋灵几乎支撑不住,想要就地倒下等死的时候,队伍终于停了下来。没有搭建帐篷,所有人都在路边席地而坐。
一个大兵对着他们吆喝:“要上茅坑的跟我来,不上的就在原地坐着。”
秋灵没有动,坐在原地,低着头,抓紧时间休息。可能因为一天两夜未曾进食进水,她并没有想方便的需求,何况周围那么多汉子,她也不敢跟上。
就在这时,她感觉到后脖子的衣领被人猛地提起,扭头抬头,便看到了吴四狗那张阴沉的脸,不禁被吓得一阵哆嗦。
吴四狗面色阴沉,冰冷地命令道:“跟我走。”
秋灵满心的不情愿,可吴四狗那如鹰般的目光紧紧盯着她,让她不敢有丝毫违抗。迫于吴四狗的威压,她只能无奈而卑微地跟随着。
秋灵微微弓着身子,头深深地低着,仿佛这样就能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最低。她脚步迟缓,每一步都似有千斤重,可又不敢停下。吴四狗在前面跟着去如厕的人群,大摇大摆地走着,满脸冰冷,眼神中满是冷漠。
行军时走在秋灵前方的那名小麦色皮肤的男子瞅了一眼两人,面上露出疑惑的神情。
十来个大兵领着他们来到了一片杂草丛生的林子边上,一人大声吆喝道:“大小便,统统都在这林子里解决,从我这里起,前面到那棵最高的松树,上面到那棵趴地上的松树,决,速度点。”手指配合着指了指边界线。
马上就有汉子向林子里走去,也有人就在原地就地解裤子。秋灵害怕极了,眼睛紧紧盯着脚下那一点点土地,跟在吴四狗的身后。
吴四狗领着秋灵才走出几步,吴福根小跑着拦住了他的去路,嬉皮笑脸地道:“四狗,就这解决就行,跑那么远干嘛?”
小剧场:
莫烁:“爹,螃蟹为什么横着走?”
秋灵:“因为它有钳(钱)。”
莫烁:“大龙虾也有钳,为什么不横着走,还退着走?”
秋灵:“因为他是虾(瞎),怕遇到碰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