情急之下,张一斌一个侧身避开,同时将图纸塞给身后的欧阳菲菲。这番子见状大怒,挥拳就向张一斌面门打来。
工棚内响起一片惊呼。谁都看得出来,这番子身手不凡,拳风凌厉,绝非普通兵士。
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,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。
面对来袭的拳头,张一斌不退反进,左手格开来拳,右腿如闪电般扫出,一记标准的跆拳道横踢精准地击中番子小腿。番子惨叫一声,重心不稳向前扑倒。张一斌顺势转身,手肘轻轻一点,正中番子后心。这番子便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,重重摔在泥水中。
整个过程不过数秒,行云流水,干净利落。
其余番子见状,纷纷拔出兵器围了上来。张一斌深吸一口气,摆出防御姿态。雨声中,他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挺拔。
“都退下!”泥水中那个被击倒的番子挣扎着爬起来,他抹去脸上的泥水,眼中满是惊骇,“这、这是鲁班拳法!您是鲁班传人?”
张一斌一愣,还没反应过来,工棚内的工匠们已经齐刷刷跪倒在地:
“鲁班传人!是鲁班传人显灵了!”
“怪不得张师傅手艺如此精湛!”
“求鲁班传人保佑工程顺利!”
呼声此起彼伏,连那些东厂番子也面面相觑,不敢上前。
趁着这片混乱,欧阳菲菲和陈文昌已经将机关图和塔基图安全藏好。陈文昌更是机灵地走上前,扶起那个被击倒的番子头目:
“这位官爷,误会,都是误会。张师傅确实是鲁班传人,平日里深藏不露,今日情急之下才使出祖传拳法,不想冲撞了各位。”
那番子头目将信将疑,但看着张一斌的眼神已经完全不同:“鲁班拳法...我只在古籍中见过记载,说是失传已久...今日得见,三生有幸...”
张一斌心中暗笑,什么鲁班拳法,分明是他在大学跆拳道社苦练三年的成果。不过既然被误认,倒也省去不少麻烦。他故作高深地摆摆手:
“祖传技艺,不足为外人道。今日之事,还望各位保密。”
东厂番子们连连称是,态度恭敬地退出工棚,连搜查的事都忘得一干二净。
雨渐渐小了,工匠们陆续散去,工棚中只剩下四人组。罗子建从暗处走出,他一直在暗中保护,刚才若张一斌不敌,他便会立即出手。
“好险,”欧阳菲菲长舒一口气,重新取出机关图和塔基图,“不过因祸得福,我们终于知道如何进入地宫了。”
张一斌却眉头紧锁:“图纸是找到了,但你们看这里,”他指着机关图角落里的几行古怪文字,“这似乎是一种密码,不解开它,恐怕还是无法打开地宫之门。”
陈文昌凑过来看了看:“这文字...我怎么觉得有点眼熟?”
“你也这么觉得?”欧阳菲菲惊讶道,“我也有同感,好像在哪里见过...”
雨后的月光从工棚的缝隙中洒落,照在那些古怪的文字上,泛着神秘的光泽。张一斌轻轻抚摸着那些符号,忽然感到怀中的碧云剑微微颤动,仿佛与这些古老的密码产生了某种共鸣。
“无论如何,”他低声说,“我们已经离真相越来越近了。”
远处,琉璃塔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,塔尖直指苍穹,仿佛在诉说着一个跨越时空的秘密。而他们不知道的是,就在工棚外的暗处,一双眼睛正死死盯着他们,嘴角露出一丝阴冷的笑容。
雨,又开始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