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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章 回到未来倒记时(1 / 2)

第19章 回到未来倒计时

碧云剑上的铭文竟要求必须在80天内将剑归还大报恩寺琉璃塔地宫,否则我们将永远困在明朝。为混入工地,陈文昌用辣椒酱冒充仙丹贿赂监工,欧阳菲菲用淘宝话术忽悠工匠。

就在我们以为成功套出地宫线索时,东厂吴老二突然出现,阴森笑道:“四位异乡人,咱家等候多时了。”

工地深处,一座未完工的琉璃塔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芒...

夜深得像是泼翻了的浓墨,将整个应天府都浸染其中。南京城早已宵禁,万籁俱寂,只有更夫那拖得老长的、带着睡意的梆子声,偶尔划过死沉的空气,旋即又被更深的寂静吞没。

临时租住的小院厢房里,只点着一盏如豆的油灯,灯芯偶尔噼啪一声,爆起一朵小小的灯花,光线便随之摇曳,将围坐在旧木桌旁的四道人影投在墙壁上,拉得忽长忽短,晃动不休,一如他们此刻焦灼不定的心境。

桌上,平放着的正是那柄惹来无数麻烦的碧云剑。剑身古朴,青芒内敛,靠近剑格处的几行细小铭文,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愈发神秘难辨。那是他们不久前才意外触发,并彻底改变了他们命运轨迹的文字——必须在八十天内,将此剑归还至即将建成的大报恩寺琉璃塔地宫,否则,时空通道将永久关闭,他们这四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灵魂,便将永远滞留在这大明永乐年间,成为历史尘埃的一部分。

“八十天,倒计时现在已经过去十九天了。”罗子建的声音有些沙哑,他伸出食指,在那冰冷的剑身上轻轻划过,指尖传来的寒意让他心头一凛,“剩下的时间,满打满算,只有六十一天。而我们,连那琉璃塔的地宫入口朝南朝北都还没摸清。”

压抑感如同实质,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胸口。六十一天,在大明帝国一项举国关注的宏伟工程中,寻找一个可能极为隐秘的地宫入口,还要避开虎视眈眈的东厂番子,这任务听起来就像天方夜谭。

“混进工地只是第一步,难的是如何接触到核心机密。”张一斌双手抱胸,眉头拧成一个川字,“那些工匠,口风紧得很,对陌生人戒心极重。”

陈文昌闻言,却是嘴角一勾,露出一丝带着点狡黠的笑意。他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琉璃瓶,里面是鲜红欲滴的粘稠酱体。“口风紧?那是代价不够。瞧,这是我用最后一点‘烈焰凤凰’辣椒酱,混合了蜂蜜和一点香料粉末搓成的‘赤霞通神丹’。”他将小瓶在众人眼前晃了晃,“今天那个管物料调配的李监工,收了这‘仙丹’后,看我的眼神简直像看到了活神仙,直说此物红光内蕴,定能强筋健骨,延年益寿。虽然还没套出地宫的具体位置,但他已经松口,答应明天带我们去看看琉璃塔基座的夯土现场了。这可是核心区域的外围。”

欧阳菲菲拿起那瓶“仙丹”,对着灯光看了看,忍不住“噗嗤”笑出声来:“行啊,文昌,你这忽悠人的本事见长。不过,光靠辣椒酱可不够。”她放下琉璃瓶,纤长的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,眼中闪动着属于现代商业精英的锐利光芒,“我今天跟那几个负责雕刻琉璃构件的老师傅套近乎,他们一开始爱答不理。后来我用了点‘淘宝爆款’的话术,说什么‘老师傅,您这手艺,放在我们那儿,那就是国家级非遗传承人,随便一件作品都得是五皇冠店铺镇店之宝,得提前半年预订!’又暗示如果他们能分享点‘独家信息’,说不定能有‘海外客商’重金求购他们的私人作品。”

她顿了顿,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又好笑的表情:“结果你们猜怎么着?那几个老头子听得眼睛发亮,虽然可能没完全听懂‘淘宝’、‘皇冠’是什么,但‘重金’他们是懂的。其中一个姓王的老匠人,偷偷告诉我,说琉璃塔的地宫入口极其隐秘,与塔身的‘光影琉璃阵’有关,还说……那

“前朝戾气?”罗子建和张一斌对视一眼,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疑惑。元朝?还是更早?

陈文昌却若有所思:“大报恩寺修建的官方说法,是纪念太祖朱元璋和马皇后,由陛下(朱棣)下旨建造。但民间一直有传言,说陛下迁都北京,又在南京大修报恩寺,有镇压南方士族民心,甚至……镇压某些超自然力量的考量。如果地宫真与‘镇压’有关,那其位置和开启方法,恐怕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复杂和凶险。”

话题一下子变得有些沉重。前朝戾气,皇家秘辛,这些词语组合在一起,给原本就迷雾重重的寻踪之路,更添了几分阴森诡谲的色彩。

“无论如何,有线索就是好事。”罗子建深吸一口气,打破了沉寂,“明天我们先跟李监工去夯土现场,熟悉环境是第一步。菲菲这边,继续和工匠们打好关系,特别是那个王老匠人,看看能不能挖出更多关于‘光影琉璃阵’的细节。一斌,你身手最好,负责留意工地上的明哨暗岗,特别是东厂那些人的动向。”

张一斌点了点头,握了握拳,关节发出轻微的噼啪声:“放心,交给我。那些番子,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他们身上那股子阴狠味儿。”

计议已定,油灯也恰好在此时燃尽了最后一滴灯油,火焰挣扎了几下,倏然熄灭。屋内彻底陷入黑暗,只有窗外稀疏的星光,勉强勾勒出家具的轮廓。四人各自怀着心事,在简陋的床铺上躺下,尝试入睡,以迎接明天未知的挑战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罗子建在朦胧睡意中,忽然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。他猛地睁开眼,侧耳倾听。夜,静得可怕,连虫鸣都消失了。一种难以言喻的直觉,让他轻手轻脚地爬起身,披上外衣,悄无声息地溜出了厢房。

院子里,月光比之前明亮了些,清冷地洒在地上,如同铺了一层寒霜。晚风拂过,院角那棵老槐树的枝叶发出沙沙的轻响。一切似乎并无异样。他稍稍松了口气,或许是自己太紧张了。

就在他准备转身回屋的刹那,眼角的余光似乎捕捉到院墙的阴影里,有什么东西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

那不是风的吹拂,也不是树枝的摇曳,更像是一个活物在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。

罗子建全身的肌肉瞬间绷紧,睡意全无。他保持着原本要转身的动作,实际上全身的感官都已提升到极致,耳朵努力分辨着那个方向的任何一丝声响,眼角的余光死死锁定那片阴影。

没有声音,没有气息。

但那被窥视的感觉,如同冰冷的毒蛇,沿着脊椎缓缓爬升,越来越清晰,越来越强烈。黑暗里,确实有一双眼睛,在暗中注视着他们的小院,充满了耐心,以及一种猫捉老鼠般的戏谑和冰冷。

他不敢打草惊蛇,强迫自己完成转身的动作,步伐如常地走回厢房,轻轻掩上门。背靠着冰冷的门板,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狂跳的声音。

“怎么了?”黑暗里,传来张一斌压低的声音,他也醒着。

“外面……有人。”罗子建的声音干涩。

张一斌立刻翻身坐起,身影如猎豹般敏捷地移动到窗边,借着窗纸的缝隙向外窥视。片刻后,他退回床边,声音凝重:“走了。身手很快,是个高手。”

房间里再次陷入死寂。无形的压力像一张巨大的网,正在缓缓收紧。

东厂?他们果然被盯上了。而且,来人的身手和隐匿技巧,远超普通的番子。

这一夜,剩余的时间,无人再能安眠。

第二天清晨,天空阴沉,铅灰色的云层低低地压着城墙垛口,闷得人喘不过气。空气中弥漫着泥土和水汽的味道,一场大雨似乎随时可能倾盆而下。

在李监工那掩饰不住期待的目光中,陈文昌忍着肉痛,又将一小瓶“赤霞通神丹”塞进他手里。李监工那张干瘦的脸上立刻堆满了谄媚的笑容,拍着胸脯保证,一定带几位“异士”好好见识见识这“通天佛塔”的根基。

工地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宏大。数以千计的工匠、夫役如同忙碌的蚁群,在巨大的工地上穿梭不停。号子声、夯土声、锯木声、凿石声……各种声响混杂在一起,震耳欲聋。尘土飞扬,遮天蔽日。巨大的木料被数十人喊着号子抬过,凿刻好的琉璃构件在阳光下反射着黯淡的光(因天色阴沉)。远处,琉璃塔已经建起了数层,脚手架如同密密麻麻的蛛网,将其层层包裹,直插灰蒙蒙的天空,巍峨雄壮,令人望之生畏。

李监工带着他们,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泞的工地上,避开忙碌的人流和危险的作业区,朝着那片已经完成初步夯筑的塔基区域走去。

“几位异士请看,”李监工指着那片以糯米灰浆、黄土和巨石层层夯打,坚硬如铁的巨大塔基,不无炫耀地说道,“这无比,水火不侵,就是为了承载万世不拔之佛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