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他们发现是假的了!\"欧阳菲菲拽着我跳进草料堆,她发现一枚蝴蝶发卡在颠簸中掉落。我正要提醒,却见驿站小吏正弯腰捡起那枚明显是现代工艺的发饰,浑浊的眼睛里闪过精光。
陈文昌的\"瘟疫计\"只给我们争取了半刻钟。当我们抢到马匹冲上官道时,远处火把已连成蜿蜒长蛇。
\"分头走!\"张一斌把情书塞给我,\"鄱阳湖碰头!\"他故意策马向东,沉重的包袱在鞍侧摇晃——那里面装着用自拍杆和铜镜做的假\"千里镜\",足够让追兵以为重要物品在他身上。
我和欧阳菲菲则转向南边小路。雨水顺着她的马尾辫流进衣领,她突然从怀中掏出个油纸包:\"在驿站偷拿的,你看。\"
展开的漕运图上,几个墨点格外醒目。我心头一跳——这分明是郑和船队秘密停泊点!难怪东厂紧追不舍,郡主情书恐怕只是幌子...
\"小心!\"欧阳菲菲猛地勒马。前方树林里寒光点点,至少二十把强弩对准了我们。为首者掀开蓑衣,露出飞鱼服——是锦衣卫!他们怎会预判我们的路线?
\"交出郑大人的印章。\"那人声音冷得像刀,\"还有...\"他忽然盯着欧阳菲菲手腕上的智能手表,\"那个能测算星辰的仪器。\"
我浑身血液凝固。这个明朝人,怎么会认识现代电子产品?
\"跳河!\"
欧阳菲菲拽着我纵身跃入湍急的溪流。入水刹那,我瞥见那锦衣卫从怀中掏出个物件——反光的金属表面在雨中闪烁,那分明是半块瑞士手表!
冰冷河水灌入鼻腔时,一个可怕猜想浮现在我脑海:我们不是第一批穿越者。之前来的人,可能已经改变了某些历史...
湍流将我们冲向下游礁石区。欧阳菲菲在颠簸中死死攥住我的手腕,她的嘴唇在说些什么,却被水声吞没。当我终于听清时,寒意比河水更刺骨:
\"罗子建...驿站小吏捡到的发卡...是防水的...\"
这意味着,当东厂的人检查那个现代发卡时,会发现它泡在水里依然完好无损。我们的秘密,再也藏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