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她开口了,声音因为喘息和面具的阻隔显得有些嘶哑低沉:“你……就不想自己……亲手战胜他吗?”这问题直指卯之花内心最深的执念。
卯之花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了,随即化作一声更加悲凉的长叹:“想啊……做梦都想!”
她的声音陡然提高,充满了不甘的火焰,但这火焰随即熄灭,只剩下深深的无力感,
“可惜,我做不到了……千年的时光,我的灵压早已停止了增长,抵达了自身的桎梏极限。剑术……也已磨砺到了尽头,无法再精进分毫。
至于那些战斗中的小技巧、小手段……”她看了看自己染血的双手,又瞥了一眼地上尚未完全干涸的血迹,摇了摇头,
“你也看到了,在面对你的时候,这些小伎俩,根本……毫无意义。”这是残酷的现实,也是她必须承认的终点。
黄泉沉默着,似乎在消化卯之花的话语,衡量着她话语中的绝望与真诚。面具后的目光变得深邃难测。
片刻之后,她再次开口,声音带着一种奇异的蛊惑力:“是吗?那么……如果有一条路,一条能让你打破桎梏、继续变强、甚至超越极限的路……你会选择……走下去吗?”
她的目光,落在了卯之花那张因失血而苍白的脸上,带着审视。
卯之花烈猛地抬起了头!那一刻,她眼中熄灭的火焰仿佛被重新点燃!疲惫、重伤、濒死的状态似乎都被一种强烈的渴望瞬间驱散。
她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,如同淬火的利刃,死死锁定黄泉脸上那副苍白狰狞的骨质面具。她几乎是毫不犹豫地,斩钉截铁地回答道:
“会!”
一个字,掷地有声,充满了不惜一切代价也要追逐力量的决绝!
千年沉寂的剑心,在这一刻只为“变强”而重新剧烈搏动!
黄泉似乎对这个回答毫不意外。
她抬起手,指尖轻轻拂过自己脸上的虚之面具,动作带着一种奇特的仪式感。
她的声音透过面具传出,带着一种引导的意味:“我的这个面具……代表着什么……你应该……知道吧?”
卯之花的瞳孔瞬间收缩,呼吸都为之停滞了一下。
她当然知道!那狂暴的力量,那非人的再生能力,那坚不可摧的防御……刚才与之战斗的一切都在证明着。她艰难地吐出两个字,带着震惊与恍然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