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使以他强大的精神韧性和二等灵压的庇护，这种级别的知识洪流冲击也让他额头瞬间布满细密的冷汗，太阳穴突突狂跳，大脑仿佛被塞满铅块，沉重得几乎无法思考。
他不得不用力地、略显粗鲁地连续拍打自己的额头两侧，试图缓解那快要炸裂般的胀痛感。
这哪是“灌顶”，简直是“碎颅”！
不知过了多久——可能只是一息之间，也可能是漫长的一个时辰——那股撕裂性的冲击终于缓缓平复下来。
肿胀感消退，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前所未有的、仿佛能触及世界“纹理”的奇特感受。
他感觉周遭空气中流动的灵子从未如此清晰过，只要他愿意，似乎就能随意捏塑它们，编织成威力无穷的术式。
“这就是……SSS级鬼道的世界？”弘树喃喃自语。
刚才的痛苦烟消云散，一种“一切尽在掌握”的庞大优越感油然而生。
他甚至下意识地想象着自己轻轻一抬手，就瞬发“五龙转灭”轰塌一座山的画面。
然而，这种豪情并没有持续太久。
随着对脑海中新知识的理解迅速加深，弘树脸上的得意渐渐凝固，转而变得有些……微妙和蛋疼。
无他，他敏锐地感知到，这看似顶天的SSS级权限，其“上限”似乎被某种无形的壁垒牢牢锁定了。
最强的破坏鬼道，“破道之九十九·五龙转灭”，威力巨大，足以撕裂空间、抹平山丘，但对比山本老头的“火焚城郭”，似乎仍有质的差距。
对比蓝染借助崩玉后进化出的灵压冲击波，更显不足。
即便是比“虚闪”顶级版“王虚的闪光”强一些，但是对付真正立于顶点的怪物们——比如蓝染和山老头什么的……
仅仅一个五龙转灭，怕也只能算是刮痧？或者拖延一下时间？
难怪卖得便宜……
弘树在心里疯狂吐槽。
这个SSS级鬼道，更像是一次性塞给了他一个威力不俗但潜力似乎被锁死的“超级工具包”。
一股巨大的，被坑了的，感觉涌上心头。
“系统……那个……SSS级鬼道……感觉威力上限有点……嗯……不太够用？能……退货不？”
“叮！根据《跨位面非实体化商品交易最终解释权条例》第7章第333条第1款：凡由宿主自主选择、自愿兑换、不存在原生功能性障碍的商品服务类权限包（如技能掌握权限、知识灌输权限），一经兑换成功，均不提供退货服务！！！重复，不支持退货！！！”
“唉……”弘树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，充满了被割韭菜的辛酸，“可这鬼道……它真的有点弱啊……”他无奈地抱怨着。
装x的资本倒是有了，但想在真正的“高端局”用这鬼道硬刚？好像有点勉强。
就在这时，系统那冰冷的机械音再次响起，仿佛掐准了时机，抛出了一个诱饵：
“提示：宿主已掌握当前权限所有已知鬼道。如需突破现存鬼道体系之威力上限，可开启专属‘技能推衍（鬼道体系拓展·禁章补完）’功能。”
“效果：消耗指定积分，依据宿主当前权限等级及灵力特性，由系统核心演算单元进行高维模拟推演，尝试突破现有99号鬼道界限，获得100号以上全新理论禁咒。每次推演消耗100万积分，预计可获得5-10条（威力不等、性质各异）新鬼道模板（含详细构建原理、灵力模型及瞬时施法接口）。”
“……100号以后的鬼道？！”弘树的心猛地一跳。
这听起来简直是为他量身定做的补丁包啊！虽然“弱了点”的SSS鬼道是现状，但如果有更强的后续……念头一起，他那被割韭菜的疼痛感瞬间减轻了不少。
“你刚才说多少积分？”弘树强压着激动，尽量让自己的意念显得平静。
“每次推演消耗：100万积分。”
“草！”
刚刚被掏空的200万还没缓过劲，现在推演一次就要100万？还只是“预计”获得5-10条新鬼道模板？能不能抽出有用的、威力巨大的还得看脸？
他看了一眼系统面板上可怜兮兮的那点余粮。
从圣域带回来的巨额财富在兑换完SSS级鬼道后，如冰雪般消融，此刻只剩下十几万积分了……穷得叮当响。
“唉……”又一声更长、更深沉、饱含着无数辛酸的叹息，从弘树口中幽幽吐出。
不过，弘树毕竟是弘树，自我安慰（或阿q精神）是他的强项。他将身体调整回更舒服的躺姿，重新陷回那昂贵的绒毛里。
念头一转：
好歹……也拥有SSS级权限了不是？蓝染惣右介那家伙，在双殛之丘装得那么惊天动地，也就在公开场合“瞬发”了90号黑棺。
弘树努力回忆着模糊的印象，他似乎记得原着里蓝染的黑棺，因为瞬发，威力好像只有正常的三分之一？
细节有些模糊了，但这不重要！
重要的是，现在他四枫院弘树，也能瞬发了！而且——
是瞬发全威力的九十九号破道·五龙转灭！
是真正的、毫无折扣的终极大招！
想到此，弘树那点“被坑钱”的郁闷居然奇迹般地消散了不少。
装x嘛，讲究的就是一个效果。
甭管实际战力如何，以后在公开场合，如果情况需要，他只需漫不经心地一抬手，口中轻吐：
“破道之九十九·五龙转灭！”
看着五条巨大到遮蔽天空的、由纯粹毁灭性能量构成的狂龙咆哮着撕裂空间、摧毁前方的景象，听着敌人和围观群众那震耳欲聋的惊呼和吸气声……
这种牌面！这种格调！不就是他弘树大爷苦（躺）心（着）追求的人生巅峰体验之一吗？
想通了这一层，弘树感觉浑身舒坦，像被人抽掉的骨头似乎又回来了软绵绵的惬意感。
床铺似乎变得更加柔软温暖了。
他调整了一个更加懒散的姿势，一只胳膊垫在脑后，另一只手随意地搭在腰腹间那价值不菲的丝绸睡袍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