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苏副队长夫妇牺牲了,常队长也遇害了,搜猎队最近更是伤亡惨重,村里的力量早已今非昔比!”
“老爷子还身中剧毒……”
“苏二哥也带着旧伤。”
“新生代里,也就苏家那位孙媳能顶上了。”
“月底光靠老爷子去猎杀领主,这能行吗?”
“还得提防黑鳞村那帮人暗中使坏……”
众多村民聚集在苏家老宅门口,议论声此起彼伏,如同之前涌向苏麟家那般。
但这一次,是苏麟主动出击。
他叫上侯勇,两人巧妙引导,将这股不安的暗流引向了这里。
苏麟表面沉着脸,心里却乐开了花。
道德绑架?
谁不会啊!
他故作严肃地朝屋内的钟武斌拱手,声音洪亮,盖过了门外的嘈杂:
“钟团长!您也听见了乡亲们的心声!上月求生之夜,您为保全实力冲击一转,村里已付出惨重代价,连我父母都为此牺牲!
“如今村中骨干力量折损大半,若您仍不肯放下对我苏家的成见,以大局为重,参与月底的领主猎杀,恐怕只会酿成更大的悲剧!
“届时,还会有像我父母那样,甘愿牺牲自己引走领主的人吗?!”
他一番话掷地有声,悲愤之情溢于言表,说得钟武斌目瞪口呆,嘴唇翕动,刚要反驳,却又被苏麟抢断。
苏麟的声音陡然拔高,带着泣血般的控诉:
“团长啊!我知道您为大局惜身自保!可若村子都没了,您就算晋升一转、二转,对死去的乡亲们,又有何用?!
“——死人,是无法复生的!!”
人群中,立刻有人悲声呼应:
“老爷子去年中毒后,也没让村子继续为他牺牲!难道钟团长真要坐视村里再添新坟吗?!”
这话如同火上浇油,瞬间引爆了人群的恐慌:
“是啊!从上个月到现在,村里的战力折损快一半了吧?!”
“求生之夜死了三成,苏副队长夫妇没了,上周搜猎团又伤亡几十人,现在连常队长也……”
“眼下筋锁武者,除了团长您,就剩苏家三代、刘俊老爷子,还有1队的副队长了!”
“要不是苏家人才济济,村里的筋锁武者怕是连一只手都凑不齐了……”
“不数不知道,一数吓一跳!去年苏老爷子当团长时,咱们村可是最有希望晋升乡镇的啊!怎么现在……唉!”
外围兽群带来的生存压力,早已在村民心中埋下不安的种子。
此刻,苏麟毫不留情地撕开了那层勉力维持的平静假象,将赤裸裸的危机暴露在所有人面前。
恐慌,如同瘟疫般蔓延开来。
钟武斌的脸色变了又变,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
他万万没料到,黑鳞村施加的压力,在常三衡死后,竟被苏麟如此利用,反噬自身!
舆论已然对他不利,他必须站出来表态了!
钟武斌深吸一口气,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出屋外,站到人群之前。
无数道目光聚焦在他身上,沉甸甸的压力层层叠叠。
“诸位!”
他提气开声,威严中带着沉重,浑身气血鼓荡,强大的气势瞬间压下了所有嘈杂。
待全场鸦雀无声,他才继续道:
“身为搜猎团团长,我深知大家的不安与艰难!我所做的一切,皆是为了村子的大局考量!”
苏麟立刻上前一步,站在门口左侧,与右侧的钟武斌形成对峙之势,毫不畏惧那强大的气势,高声质问:
“也就是说,钟团长依旧不肯放下对我苏家的偏见,不愿参与月底的领主猎杀?!”
人群再次骚动。
钟武斌面色一沉,看向苏麟的眼神变得锐利而冰冷。但此刻不容他细想,只能立刻回应:
“我对苏家绝无偏见!不参与猎杀,正是为了保存实力,应对更大的挑战!”
苏麟冷笑一声,抛出了早已准备好的炸弹:
“您所谓的大局,是指顺风旅团即将售卖一阶机关的事吗?!”
轰!
人群瞬间炸开了锅!
“什么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