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忘了?我现在,可是和你一样的精灵了哦~力气什么的,可不比你小呢!所以~不要挣扎啦,乖乖让我‘检查’一下嘛~”
狂三被这突如其来的逆转让大脑有些宕机,她试着再次扭动手腕,并且腰腹用力想要坐起来,但纱和压制的力量远超她的预期,那看似纤细的手臂稳定得可怕。
她惊恐地发现,在纯粹的力量比拼上,自己似乎真的暂时落入了下风!
“等、等等!纱和,你别乱来!”
狂三看着纱和那越来越近、带着不怀好意笑容的脸,心中警铃大作,刚想放软语气开口求饶。
然而,纱和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。
她空着的那只手,如同灵蛇般迅速下滑,精准地袭向了狂三腰侧和腋下那些她早就烂熟于心的、狂三身上最怕痒的敏感点。
“噗哈哈哈——!不、不要!纱和!住手!哈哈哈——”
几乎是手指触碰到的一瞬间,狂三就控制不住地爆发出了一阵清脆又带着羞愤的大笑声。
强烈的痒感如同电流般窜遍全身,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力气,身体不由自主地扭动起来,试图躲避那可恶的指尖。
因为要专注于“挠痒痒攻击”,纱和下意识地松开了对狂三双手手腕的钳制。
重获自由的狂三哪里肯束手就擒,在爆笑的间隙,她也立刻“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”,双手同样飞快地探向纱和身上那些她自己同样也无比惧怕的痒痒肉。
“呀——!哈哈哈!狂三你耍赖!”
纱和也没想到狂三的反击来得如此迅速和精准,同样的痒感传来,让她也瞬间破功,大笑出声。
于是,戏剧性的一幕出现了。
两位容貌相似、身材火辣的精灵少女,就这样在一张宽敞的大床上,因为互相挠痒痒而彻底扭打在了一起。
你挠我的腰,我搔你的腋下,你躲我闪,双腿交缠,身体翻滚,时不时还因为攻击到特别敏感的区域而发出更加尖锐失控的笑声。
她们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,白皙的肌肤因为剧烈的运动和大笑而泛起了迷人的粉色,原本整洁的床单被蹂躏得一团糟。
从旁看去,两人就像两条失去了骨头的、正在互相缠绕嬉戏的美女蛇,或者说……两条扭成了麻花的、白皙诱人的“蛆”?
这场激烈又幼稚的“战争”持续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,直到两人都笑得快要喘不过气,浑身脱力,才终于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。
“哈啊……哈啊……累、累死了……”
纱和四仰八叉地瘫倒在床的一侧,胸口剧烈地起伏着,纯白的长发凌乱地铺散在枕头上,脸上还带着未褪去的红潮和笑出来的泪痕。
“哼……哈啊……都、都怪你……笨蛋纱和……”
狂三同样气息不匀地躺在另一边,黑色的连衣裙肩带都滑落到了手臂上,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。
她一边喘气一边没好气地瞪了纱和一眼,只是那眼神因为缺氧和笑意而显得有些妩媚,毫无威慑力。
房间里一时间只剩下两人粗重的喘息声。
休息了好一会儿,呼吸才渐渐平复下来。
纱和感觉玩闹的兴致得到了充分的满足,她侧过身,用手支着脑袋,看向身旁依旧有些气息奄奄的狂三,好奇地问道:
“对了狂三,你之前来找我,是有什么事吗?总不会就是专门来陪我‘打架’的吧?”
经她这么一提醒,狂三猛地从瘫软的状态中惊醒过来。
她“啊”地一声坐起身,脸上刚刚消退一些的红晕瞬间以更汹涌的姿态卷土重来,甚至蔓延到了耳根和脖颈。
“都、都怪你!”狂三又羞又恼地捶了一下纱和的肩膀。
“害得我把正事都给忘了!”
纱和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看着狂三如此罕见的羞窘表情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“要事?什么要事?”
狂三抿了抿唇,眼神飘忽,声音不自觉地压低,带着一丝娇嗔和懊恼:“他……许墨……刚才在浴室洗澡……我本来……是想来邀请你……我们一起进去……‘共浴’的……”
“共……共浴?!和许墨先生?!”
纱和的眼睛瞬间瞪得溜圆,异色的瞳孔里充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,紧接着,整张脸“轰”地一下变得通红,比狂三有过之而无不及。
和许墨先生……还有狂三……一起洗澡?!光是想象一下那个画面,她就感觉全身的血液都要沸腾了,头顶几乎要冒出蒸汽来!
狂三看着她这副样子,无奈又遗憾地摇了摇头,叹了口气:
“但是现在……我们玩闹了这么久,估计他早就洗好出来了吧……”
两人面面相觑,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名为“错过了一个亿”的扼腕气氛。
几乎是心有灵犀一般,纱和与狂三同时从床上弹了起来,手忙脚乱地开始整理身上凌乱不堪的衣物。
纱和迅速用灵力重新构筑出那套白色的灵装裙摆,狂三也赶紧拉好滑落的肩带,理顺蹭得乱七八糟的头发。
整理完毕,两人也顾不上多说什么,带着一丝残余的羞涩和巨大的懊悔,一前一后,脚步匆匆地离开了房间,朝着位于一楼的浴室和更衣室方向快步走去。
然而,当她们刚刚走下楼梯,来到更衣室门前时,命运仿佛跟她们开了一个小小的玩笑。
更衣室的门“咔哒”一声被从里面拉开。
只见许墨穿着一身宽松舒适的休闲服,头发湿漉漉的,发梢还在滴着水珠,浑身散发着沐浴后清新又慵懒的气息,正好从里面走了出来。
他看到站在门口、脸上还带着未褪尽红晕、气息似乎也有些微乱的狂三和纱和,略显意外地挑了挑眉:“嗯?你们……有事?”
纱和看着眼前刚刚出浴、俊朗中带着一丝随性不羁的许墨,再回想一下狂三刚才所说的“共浴”邀请,一股巨大的、难以言喻的后悔瞬间淹没了她。
她仿佛看到无数的粉红色泡泡和绝佳的机会,就在刚才那场幼稚的挠痒痒大战中,随着笑声一起飞走了。
她在内心发出了一声无声的哀嚎,简直欲哭无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