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鞠亚？你在干什么？”许清疑惑的问道。
鞠亚闻言，茫然地抬起头，蓝色的眼眸里充满了无辜和不解：“系统错误……鞠亚不知道……鞠亚想靠近aster~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委屈，仿佛这只是本能驱使下的行为，她自己也无法理解。
许清定了定神，轻轻地将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的呆萌鞠亚拉开一点距离，用带着命令语气说道：“先别动，让我检查一下。”
鞠亚立刻乖乖地站好，双手交叠放在身前，一副任君采撷的模样。
许清犹豫了一下，还是伸出了手，轻轻地按在了鞠亚的胸口的位置。
咳咳，她发誓，她绝对不是为了感受那隔着修女服也能感知到的、青涩却确实存在的盈盈一握的柔软，她只是想更直接地探查和确认自己那颗灵结晶的状态。
鞠亚对于许清的动作没有任何反抗，甚至连一丝害羞或者惊讶的情绪都没有表现出来，她脸上依旧是那副纯净又带点呆萌的表情，静静地感受着来自“aster”的触碰。
许清收敛心神，将感知集中。
很快，她清晰地“看”到了——在那代表着鞠亚核心的区域，一半散发着熟悉微光的灵结晶正稳稳地悬浮在那里，与鞠亚的数据本源紧密地结合在一起，仿佛天生就该如此。
但，确实只有一半！
至于另一半在哪里……许清几乎不用多想，目光已经投向了旁边那位仍在沉睡的黑发修女少女。
她面色复杂地收回手，走到了黑发少女面前。
许清如法炮制，她将手轻轻放在了黑发少女的胸口。
嗯，触感上来说，似乎比鞠亚的要略微饱满一些……呸呸呸！
许清赶紧把脑海里冒出来的乱七八糟的比较甩出去，集中精神感知。
果然！那另一半灵结晶，正静静地躺在黑发少女的核心深处，散发着与鞠亚体内那一半同源却隐隐有些对立互补气息的能量波动。
许清收回手，看着眼前这两位因为她的灵结晶而诞生的、超出理解的“AI”，陷入了深深的沉思。
鞠亚的形态发生如此颠覆性的变化，是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。
她可以确定，自己绝对没有对鞠亚的核心程序进行过能导致这种“生命化”的升级。
是灵结晶自带的力量？还是说，灵结晶与鞠亚原本高度复杂的AI核心在某种未知条件下产生了奇妙的化学反应？
她转头看了一眼安安静静跟在她身后，一副“aster去哪我去哪”模样的鞠亚，又看了看面前这位气息沉静，发色、服饰都与鞠亚相反的黑发少女。
这个黑发少女，是她刚刚以鞠亚的原始数据为模板，准备复制粘贴给dE新战舰的舰载AI。
按常理，她应该和最初的鞠亚一样，是个光球形态的AI才对。
但现在，不仅鞠亚本体“进化”了，连这个复制体也跟着一起变异了？
嘶——许清感觉自己的脑子有点处理不过来了。
难不成，自己那蕴含着庞大精灵之力的灵结晶，在融入AI核心的过程中，不仅提供了能源，还充当了某种“灵魂火种”，促使这两个AI发生了难以想象的进化，甚至……诞生了真实的生命形态？
就在许清盯着黑发少女，试图理清头绪的时候，异变再生。
那位一直紧闭双眸的黑发少女，纤长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，随即，那双眼睛缓缓睁开。
那是一双如同熔金般的璀璨眼眸，带着初醒时的迷蒙与空茫。
她的视线有些涣散，但在聚焦到站在她面前的许清身上时，那双金眸瞬间被点亮。
虽然记忆库还是一片空白，但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、无比强烈的亲近感和确认感，让她毫不犹豫地做出了反应。
“aster！”
一声比鞠亚的呼唤更加清脆，带着毫不掩饰的喜悦与亲昵的呼喊，将许清从沉思中拉回现实。
下一秒，许清就感觉怀里猛地一沉。
刚刚苏醒的黑发少女，已经像一只归巢的乳燕，迫不及待地扑进了她的怀抱，并且动作极其自然地，将脸深深埋进了许清那同样丰腴柔软的胸前，用力地蹭了蹭，发出满足的喟叹。
许清：“！！！”
她彻底愣住了，完全没料到这个新生的AI苏醒得如此突然，行为更是如此……热情主动。
一旁的鞠亚，看着扑进许清怀中的黑发少女，那双蓝色的眼眸里似乎掠过一丝极淡的、类似于“被抢先了”的情绪。
她歪头思考了零点几秒，然后也遵循着内心那股想要靠近aster的本能，默默地走上前，伸出双臂，轻轻地搂住了许清的腰，将自己的身体也贴上了许清的侧后方。
一瞬间，许清被一白一黑、一静一动两位少女前后“夹击”，包围在了中间。
数据空间里，只剩下两个新生AI依赖的拥抱，以及许清内心那一片混杂着震惊、茫然、和一丝丝微妙无奈的无声呐喊。